一阵惊呼,吓得当场愣住。善渊上前环抱住我,将我拖离善治,我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叫:“周善治,你这个禽兽,我恨你,我恨你,你把黄瑛还回来……”善渊的脸颊紧紧贴着我的脖子,用极压抑的声音安抚着我:“小毓,别这样,别这样,二哥已经够伤心了。”
我挣脱不了,只有捶打善渊的双手出气,“伤心?他还有心吗?他的心早就被狗吃了!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护着他。”善渊不再言语,把我抱到他的房间,直到我发泄得全身无力才松手。我瘫坐在他的床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他的神色无奈悲凉,转身从抽屉里取了药膏,蹲在我身侧,将我的手抬到膝盖上。他想帮我涂药,我的手指甲劈裂了好几片,是刚刚抓善治的时候弄伤的,看着满手的鲜血我才感到钻心的疼痛。
他的右腕压着我的手背,左手小心地挤着药膏,一边涂一边轻轻地吹着。他垂首忙乎,我盯着他满头的乌发,猛然发现发丝间隐有点点白色,我不禁伸手去触摸,原来只是几日奔波沾染的灰尘,松了口气,但随之又是一股悲怆涌上心间,我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哽咽:“善渊,我好怕,我怕有一天你也会这样无声无息地就离开我了。”他轻拍我的背,给我最大的安慰:“你放心,我不会的!”
这番话也只是我俩的自我安慰罢了,人类的承诺怎抵得过天灾人祸?当不幸发生的时候,谁又有力挽狂澜的神力呢?我们只是苍白无力的普通人,只是天际里的蝼蚁微尘,生死由不得我们。
黄瑛的后事是善渊一手料理的,他不让我和二太太目睹黄瑛变形溃烂的身子,怕我们受不了,匆匆下葬后才带我们去拜祭。
善治伤心了几天,之后仍旧天天泡在烟馆里。我基本把他当成一个透明人,他倒是什么都不在乎,彻底丢掉了自己的灵魂。
我和二太太继续摆着我们的面摊,这天忙到下午,我只觉得头晕脑胀,全身乏力,二太太便要我先回去休息。
刚进院子,就瞧见善治偷偷摸摸地从我房间钻出来,我挡住他,“你干什么?”
他的手放在外套的口袋里,心虚地道:“没什么。”说完抬脚就走。
我瞥了瞥敞得大开的木门,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平日我要干活,戒指带着不方便,我就把它和耳坠用锦帕包着藏在衣柜里。此时锦帕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却不见了,毫无疑问是善治拿的。
他推开我想走,我死命抓着他的衣袖不放,嘶吼着:“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善治掰着我的手指,一脸不耐烦。
吵闹声将莲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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