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我的手,疼惜地道:“小毓,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怎样?”我近乎用吼的了,他扭过头,心虚地避着,我抓着他的衣襟,拼命摇着他,“周善渊,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说啊,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过来的吗?我生不如死啊……我一直留在这里就是想有一天能当面问你,为什么弃我而去,为什么要我嫁别人?你说,我只要你的一个答案,你说清楚了,以后随便你去哪里,我不会阻拦,倘若你真要我忘记你,你只需说一句,我一定把你忘得干干净净,半点也不留恋,但是,你不说清楚,我死了都不甘心!”
我激动不已,死死抓着他的衣襟,生怕一松手他又消失不见,只差没把他的衣服给扯破。他又伸手想抱我,我往后挪了几步,不愿他再靠近我,他的眼睛比之前更红,无奈叹息道:“小毓对不起,相信我,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那之前的事为何会发生?你这样再三遮掩要我怎能相信你?”我期盼地望着他,他依旧一副隐忍心痛的模样,坚毅的嘴唇抿得泛白,若是以前,这样的他会让我卸去所有伪装,不管他做了让我多委屈的事,只要他开心了,我亦觉得很满足,可这一次,我再也豁达不起来,他愿意对另一个人袒露心扉,愿意让另一个人陪伴左右,却不敢对我坦诚相待,事实已经很明显,我们两个就像从来没有平衡过的天平,已经倾斜太久,失衡到我无法承受的地步。
这样也好,灭了我纠结的念想。我起身回了公寓,他紧跟着,像个做了错事后手足无措的小孩,我现在真恨他这副模样,狠心将他推了出去,重重关上房门,然后像是被抽去所有力气般,倒在沙发上,思想不是我的了,眼泪也不是我的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无法驾驭。闭上双眼,忽而有种解脱的畅快感。
我真的太累了吧,如此混沌的状态还能睡得这般沉稳,要不是门外阵阵敲门声将我惊醒,说不定就长睡不起了。我倚着米色木门,犹疑万分,并不是真的想赶他走,只是他太伤我的心,他不给我一个交待,我绝不再委曲求全。
“小毓,开开门,我是倪迭香!”门外响起的是倪迭香悦耳的声音,她一向温柔有礼,在她面前我强硬不起来,缓缓拉开了门。
她还是那么美,那么淡然,那么妖娆袅袅,巧笑嫣然地对着我,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