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员,准备进行本土决战,狂称要战斗到最后一个人 。 同时,在中国,国民革命军全力反攻,一一收复了大部分被日军占领的地区。
同年8月6日和9日,美国先后在日本广岛和长崎各投下一颗原子弹。8月8日,苏联召见日本驻苏大使,通告苏联参加《波茨坦公告》,并宣布对日作战。8月9日,苏联出兵中国东北和朝鲜北部,对日本关东军发动全面进攻。8月14日,日本政府照会美、英、苏、中四国政府,宣布接受《波茨坦公告》。8月15日,日本天皇裕仁以广播《停战诏书》的形式,正式宣布日本无条件投降。
锤音已定,我还在忐忑等着。听爱德华说,自无条件投降后,许多战犯被关押在中国各省的战犯管理所中,而善渊和他父亲属于罪行十分严重的那一类,已经被押送回日本,等候他们的将是全人类的审判。
果不其然,我早已预感他没那么容易抽身,可我还是相信他,相信他会有法子回来的,因为他从未对我食言过,哪怕是上次的不告而别,虽然多等了一年,可他毕竟还是回来了,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
等待的日子里,我习惯在寂静的夜里失眠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想他洁白的衣衫 ;习惯独自一个人在房间 ,抱着我们的相片 ,迎接黎明;习惯心里的疼痛 ,在我心里一点点蔓延 ;习惯一个人坐在爱情的井里观天 ,念着关于他的诗篇 。
怕黄昏忽地又黄昏;不销魂怎地又销魂;新啼痕间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今春;香肌瘦几分;缕带宽三寸。
或许是思念过度了,有时候觉得人昏昏沉沉,头重脚轻,隐隐还伴着莫名的头疼。
兴邦起先还经常问起:“爸爸怎么还没回来?”,他一问,我就湿着眼睛,望向大门口发呆,渐渐地,他也懂事地不问了。
战后中国满目苍夷,人民生活依旧困苦,时常有无家可归的孤儿在街上流浪,我让下人把周公馆前面的大房子整理好后空了出来,建成一个临时的孤儿院,把他们领了回来,又托了几个热心的女学生闲时来给他们上课。兴邦有了这么多玩伴,也从思念爸爸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投降已经五个月了,善渊没有半点消息,我穿梭在枝叶凋零,稀稀落落的樱园中,追忆往昔。猛地听得身后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我欣喜若狂地转身,一个高大的人影沐浴在阳光里,正对我微笑,那份柔暖能融化最寒冷坚硬的冰山,却独独融化不了我的悒郁。
不是他!我垂下眼眸,盯着草地上纵横交错的树影。但很快,我又抬起头,给了他一个许久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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