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眼皮子一跳,问:“他怎么了?”
“山大王啊!”
顾清渠:“……”
这是他今天晚上第几次无言以为了?
“荷口中学方圆十里的在校混混都归他管,我操,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顾清渠:“周朔十九了吧,他还没毕业?”
“啊?这事儿你不知道啊?”
市井民众标准拉闲话句式开头,顾清渠十分配合,“不知道,没人跟我说。”
“啧,也是,家丑不可外扬啊。”
谢邀完全不觉得自己话里有任何不妥,顾清渠也没往心里去,还是应和:“是,所以周朔到底怎么了?”
“没上学啦,早被开除了!”
“什么?”顾清渠一怔,周围太闹了,他没把话听清。
“周朔中考成绩不错,差点就进了荷口中学的实验班,就高一下半学期开始走偏的,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那段时间路过他家门口,天天能听到周朔跟周老二吵架,不仅吵,还打!”
周国盛报喜不报忧,这些事儿他一个字也没跟顾清渠提过。
谢邀嘚啵出感觉了,嗓门越来越大,“高二一开学,周朔为了我们学校的一个女孩子跟校外一群流氓打架,好家伙,周朔以一敌十啊就断了几根肋骨!本来吧,这架暗戳戳打完可以散场的,可是动静闹大了,路人报了警,这事儿就捂不住了。校长为了学校的声誉,想直接把周朔开除,可周伯伯去求人了,校长碍于情面,要给周朔一个处分,让他当着全校念检讨书。周朔反骨啊,他不干啊,当天剃了就个光头,大摇大摆地走上操场主席台,捏着话筒质问全场‘老子错哪儿了?!’——好么,校长是他亲爹都拉不回来的局面,第二天就让他滚蛋了。”
顾清渠:“……”
牛逼啊,真想给他鼓个掌。
谢邀说累了,拿着茶壶灌水解渴。
顾清渠问:“多久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