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了,手一挥,说随便吧,转身又要进屋。
“啧,”周朔不让顾清渠消停,“清渠哥哥,还睡啊?别睡了,下来啊!”
才早上七点。
顾清渠也有爱好,就是睡觉,没让他睡够时间他心情不好,连着脾气也不好,俗称起床气。周朔艺高人胆大,专挑顾清渠的雷池蹦跶,十分乐此不疲。
顾清渠冷漠:“不下。”
“清渠哥哥,”周朔捏着嗓子说话:“我带你去吃早餐啊!再过半个小时就收摊了,吃不着遗憾终身啊!”
顾清渠:“你是活不到明天了吗?”
“那可说不准,能活一天是一天,再说——”周朔迎着阳光眨了眨眼,“你明天就能早起了?”
顾清渠:“……”
起不来。
周朔一个人抵得上锣鼓喧天的阵仗,他非得把顾清渠挖出来,顾清渠被吵得不得安生,没兴趣睡回笼觉了,十分气不顺地说:“等会儿。”
“欸,等呢!”
一个城镇的市井烟火气从清早便集中在一条弄堂里了,这里有万家烟火的百态,也有忙碌下的欢声笑语。
周朔属于老混子了,大姐大妈似乎都挺喜欢他的,走哪儿都能跟人打招呼。顾清渠暂时融入不进去,他跟着周朔走,偶尔瞧一眼属于周朔的眉眼飞扬——这兔崽子只要不开口找茬,他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的面孔确实很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