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那边的意思,你想回去,没那么容易,得看你的表现。”
周朔绷紧的后背松了松,他短促一笑,“大伯,那这是怎么个意思?看我表现,我表现就这样了,他难不成还想让我毕恭毕敬地在操场磕个头,给他找回面子吗?”
他话刚说完,周国盛先急了,“周朔,好好说话!”
顾清渠给周朔夹菜,夹了青菜叶子,水煮的,没掺油,“火气别这么大。”
周朔很给顾清渠面子,把青菜吃了,“没大啊,我现在很好说话的。”
顾清渠肩膀一耸,继续吃饭。
周老大摆着长辈的威严,脸沉了下来,“张校长也好说话,他用不着你磕头。周朔,你要记住,学校永远是看中成绩的地方,你不用投机取巧,也不用装腔作势,只要能考出成绩,你就能从高中毕业。”
“考出成绩?这就是校长的条件,”周朔不笑了,眼皮一耷拉,“我怎么考啊?大伯,我一年没上学了,拿笔写个字都搞不清东南西北。校长台面上跟你讲交情,暗地里却拒我与千里之外——什么样的成绩能入他的眼,大伯,这条件比登天还难。”
周老大直接问他:“周朔,你做不到?”
就四个字而已,周老大精准抓住了周朔的弱点——他反骨,他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不行,就算真做不到,那也要自己说出来。
任何人都不能替他做决定!
周朔紧抿着唇,他眼神冷漠,且静默不言。
周老大捏着周朔的命脉,往死里掐,“你要是不行,我明天就跟校长说,周朔,你确实跟你爸走一条路了。”
“大伯!”
周朔猛地起身,差点把桌子掀了。
顾清渠堪堪扶稳桌子,下意识攥紧周朔的手腕,指甲往他的皮肉伤轻轻刮了刮,把人拉住了。
周朔一听周老二的名字就上头,气得理智没了,谁也拉不住,周朔知道周国盛怕自己这副样子的,所以他很少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