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顾清渠睡的。他离开后,杜英英来过一趟,她把那间屋子改造了一下,堆放过季衣服。那张床空出一大半的位置,来一个人睡几晚不成问题。
周朔点头,说行。
周国盛又被周朔的态度弄得心惊胆战,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周朔,你跟清渠见过了?”
周朔抬起眼,他不甚费解,“见过啊,不是吃饭的时候见的么,爷爷,您也在场,您老糊涂了吗?”
周国盛急得跺脚,“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周朔打断周国盛的话,他双手搭在身后,双拳紧握,“爷爷,我跟他见过了,我特意等在饭店门口堵他的路。”
“你!”周国盛心急,他气不顺,“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叙旧而已。”
周朔在无人的街头游荡许久,他可以选择去宾馆过夜,可出于某种龌龊思想斗争,周朔回家了,他依旧不甘心,气完了顾清渠,他还想再气一气周国盛。
周朔知道这么做不对,也许顾清渠说的没错,自己确实幼稚。
“你们能叙什么旧!”周国盛从气急败坏转而变为痛心疾首,“你们俩…断了就断了,别藕断丝连地徒增烦恼!这一刀扎得不够深吗,你还想再来一回吗!”
周国盛重重吐出一口气,他看着周朔,清清楚楚地蹦出了四个字——
我不同意!
周朔笑了笑:“爷爷,不用你同不同意,顾清渠他首先第一个不同意,我也没那个想法。”
“那你还……”周国盛语塞。
“我大概脑子有病。”周朔觉得没意思,要走,“爷爷,你早点睡,我先走了。”
周国盛问:“你不留下来住了?”
“不住了。”
周国盛棒打鸳鸯,一棍子下去,连自己也皮开肉绽,可他没余地后悔,道德伦理在上,不对就是不对!
“爷爷,”周朔仿佛看穿了周国盛的心思,他轻描淡写地说:“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不堪,我们不可怕。”
谁和谁们?
周国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东西,“那是因为别人不知道!”
“谁说别人不知道。”
周国盛微微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周朔轻笑出声:“周芝芝就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