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爷爷突然脚疼,我带他来医院检查,检查出来骨转移,周朔,癌症爷爷复发了。”
周朔眉头紧蹙:“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爷爷不让说的,他说你忙,不想让你担心,”周芝芝太难过了,“这次复发的病程很快,爷爷这把年纪了,医生说其实没有治疗的必要了,但我爸爸还想试试。第一次化疗下去,人就不行了,爷爷他说他不想治了,痛痛快快地走比拖着半死不活地强——周朔,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他……”周朔站不稳,头昏脑涨,他靠墙缓了缓神后,说:“他问清渠在哪儿?来了吗?”
“应该来了,”周芝芝有些不太自然地看了周朔一眼,“爸爸早上给清渠哥打了电话,他说立刻过来,差不多快到了。”
周朔没问顾清渠是从哪儿过来了,他轻轻拍了拍周芝芝的肩,聊以安慰,“姐,你先进去照顾爷爷,我去找大伯。”
“好,我爸爸在医生那里。”
现在是晚上十点,以周国盛的状态,周朔怕老头子坚持不到第二天早上,他想让周安言再给顾清渠打个电话,问问到哪儿了,得尽快。
周朔站在住院部的电梯前焦灼,电梯上下缓慢,全是满员,根本塞不进去人。周朔心急如焚,他等了两趟,骂了一句,刚想转身跑楼梯,那电梯门缓缓打开,下个瞬间,周朔第一眼就看见了顾清渠。
周安言也在,“周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挺快啊。”
周朔压根没听见周安言的话,他眼睛黏在顾清渠身上了,又着急,拉起顾清渠的手跑。
顾清渠被周朔带着,周朔跑得很快,顾清渠差点跟不上,他喊了一句:“周朔!”
周朔全当没听见。
手腕传来炙热滚烫的体温,直击顾清渠心脏,他来的路上忐忑不安,如今却被一种熟悉的情愫缓解。顾清渠看见周朔手腕那条串着金珠子的蓝线,他眼眶突然一酸。
来不及过多酸楚,周朔把顾清渠带到了病房前,他们相对无言,没有合适的开场白,一时进退两难。
谁也没想到再次见面会在这种前提下,哪怕有心跟对方打个招呼,现在恐怕也不合适了。
他们总是时机不对。
这两年来,周朔不常跟顾清渠发短信,显得刻意,只在过年过节发一条问候信息,顾清渠每次都回,回复很快。
顾清渠先开口的,“周朔,你……”
“我没事,”周朔松开了顾清渠的手腕,“爷爷在等你。”
“好。”
顾清渠的手搭在门把手上,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用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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