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周朔停了车,等行人走过,“三个城市合并,土地面积翻了三倍。以前地方小,从东到南一早上打个圈,现在不行了,除了自己楼下,去哪儿都是出远门。”
所以现在暴雨如注,周朔陪着顾清渠出远门。
许久不见,他们甚至不用一声问候,挺好的,也不算好,顾清渠心里七上八下。
周朔的车在城中村里开了小半个钟头,还没开出去。顾清渠惊讶了,他盯着外面斑驳旧墙的建筑物看,问道:“这些老弄堂还没拆吗?”
“拆了,没拆光,不过也快了,你要是再晚回来一年就看不到什么了。”
也是,顾清渠这次回来就是投标小弄堂拆建项目的。
周朔确实对这一带很熟悉,开出弄堂就到了顾清渠的目的地。
茶馆刚开业,高档,服务也一流,周朔刚在门口把车停下,里面就有服务生打伞来接。
“我到了。”顾清渠说。
周朔没动,说了句好,接着便听见嘎达一声,他解开了车门的锁。
服务生从外拉开车门,打着伞迎顾清渠下车。顾清渠犹豫片刻,终是回头看了周朔一眼,周朔对他笑了笑,没另外表示,他也没说留着等还是走了。
是啊,他凭什么等我,顾清渠想,想着有点难过了。
称得上落荒而逃。
可周朔表现得云淡风轻,内心活动却相当丰富,他等顾清渠走了,走得不留下一点痕迹和气味,这才急促地呼吸几下,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落荒而逃,谁不是呢。尤其顾清渠问他为什么对此段路程如此熟悉时,周朔差一点当场丢盔弃甲。
为什么?因为常来——过来追忆往昔,过来肖想未来。
周朔并不知道顾清渠已经把这里卖了。
顾清渠的合同签得很顺利,买主夫妻看中这里是学区房,什么价格都接受,顾清渠和善,没有狮子大开口,就按市场价来。一场挺正式的买卖,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中介激动得差点喊顾清渠叫爹,他在茶馆门口热情似火,不放顾清渠走,硬是要请他去吃顿饭。
正在顾清渠苦不堪言之际,车鸣声从远处传过来,毫不客气地打断中介的单方面寒暄。周朔打开车窗,他瞟了中介一眼,不把人当回事,看着顾清渠问:“清渠,事情谈好了吗?”
“好了。”
“上车吧。”
顾清渠如蒙大赦,他说好,回头又对中介说了声不好意思,立刻上了周朔的车。
他心里又酸又软,没想到周朔还留着。
可周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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