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顾清渠身经百战,也吃不消心尖上的人如此撩拨,他脸红了,红得相当明显。顾清渠欲盖弥彰地偏开脸,不想让周朔看见。
可周朔太坏了,他不仅不移开眼睛,还凑近了看,把顾清渠逼得避无可避了。
“周朔。”
“什么?”
顾清渠问:“你名下现在有多少套房子了?”
周朔回答:“不多,三套。”
顾清渠诧异了,“你买房投资?”
“不算吧,”周朔示意顾清渠下车,引着他往家走,路灯幽暗,周朔一直护着人,“我自己住一套,给周安良一套,还有一套近期打算卖了——都是刚需。”
顾清渠倏地怔了怔,他倒是把周安良这个人给忘了。
“你爸?”
周朔无奈,“是,我爸。”
顾清渠见周朔反应不大,估计这几年这对父子的相处还过得去,便问:“他现在怎么样?”
“一滩烂泥,能怎么样?”
顾清渠:“……”
深夜散步闲聊,别有一番情趣,周朔的话逐渐多了起来,他跟顾清渠说起了周安良的近况。
简单来说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变成了会听话的烂泥。
“周安良在拿到爷爷的钱之后又开始赌,赌得越来越大,头几年还好,有输有赢,后面就不行了,不仅输光了本钱,还下欠一屁股债。我本来懒得管他,要死要活都跟我没有太大关系。”说到此处,周朔顿了顿,他叹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可是有一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危险电话,问周安良是不是我爸,他欠了债,还不了就要他的命。”
顾清渠心一惊,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电话挂了。”
顾清渠:“……”
是周朔能干出来的事情。
那天晚上周朔的电话一夜未眠,周朔只管自己睡自己的,本根不搭理。第二天早上起床,周朔吃着早餐,终于被吵烦了,他接了电话。那边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钱,不闹出人命。但充当背景声音的周安良鬼哭狼嚎,被折磨得不轻。
周朔沉吟片刻,答应了打手的要求,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周安良死里逃生,直接被周朔扔进了医院,整整躺了一个月才好全,但落下病根,生理和心理都有病根。周安良害怕了、魔障了,也消停了。
年纪大了谁都惜命。
周朔的家在九楼,视野相当宽广的楼层。
顾清渠跟在周朔身后,听着他仍旧不疾不徐的语调。
“我现在每个月给他两千生活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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