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棒打了鸳鸯。
“他不同意,你们还敢厮混啊!男人和男人……”周安言不忍启齿,“这算什么东西!”
顾清渠处变不惊,“大哥,非礼勿言啊。”
周安言怔了怔,他知道顾清渠也不是好惹的人。周安言年纪大了,气场不如年轻人稳,他觉得自己今天坐在这儿,自取其辱了。
周安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话说得很好听。
“我管不了周朔,更管不了你,我好坏说几句话,能影响你们什么?”
顾清渠想了想,认为这话说得有道理。
周安言继续说:“唯一能阻止你们的就是老爷子了,他也差点就成功了是不是?可你们闷声发大财啊,一条路被堵死,转眼又挖了七八条出来。如今这架势,你们人身自由不受控制、钱财支配也随意为之,条条大路都能通罗马,下的一手好棋啊——你们会把我放在眼里吗!”
“大哥,谬赞了,”顾清渠全当周安言是夸奖的话,谦虚表示,“之前确实没想过这么多。”
“别糊弄我,”周安言冷笑,“老二还想拿我当说客,他自己都管不了亲儿子,想让我管呢!周朔现在的本事大得很,狂妄得谁能管得住他!”
顾清渠含蓄一笑,说:“我能。”
周安言说:“你们一丘之貉!”
“大哥,多谢夸赞了。”
周安言被气跑了,他懒得多管闲事,始终没有消化‘同性恋’这个称呼。顾清渠经历太多,觉得周安言的态度其实还好,能缓和,所以他没有把这些太过放在心上了。
顾清渠没动,这两天生活过于淫糜了,他总吃不饱肚子,于是点了快小蛋糕。
蛋糕上得快,但顾清渠没来得及吃,周朔电话来了,他说现在回家,问顾清渠想吃什么。
“我没在家。”
周朔一愣,“你在哪儿?不是,清渠,你昨晚那模样现在还能下床呢?”
“下不了,腿还是软的。”顾清渠低低地笑着,像是耳语,“可是你大伯叫我,刀山火海也要赴约——周朔,我为了你啊。”
周朔惊出一身冷汗,他猛地踩下刹车,方向盘一打,立刻冲出马路,“你在哪儿啊,我去接你!”
直到周朔见到顾清渠,全须全尾并且心情不错,他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原位。
顾清渠没具体跟周朔讲聊天过程,只告诉他解决了,不用担心。
其实周朔并不担心周安言,他不存在潜在威胁。周朔唯一害怕的就是顾清渠又会跑了,这是他九年以来的后遗症。
得好久才能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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