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猜的不错,怕是那失踪的丫头,叫鸳鸯的那个,怕也并不是那样简单!”林如海若有所思的道:“可几日来严加盘查,又带了贾家的奴才去城门口认,却不见她的踪迹,难道说那丫头会易容之术?”
“菲非易容,便是还留在京城!经过审问,贾府众人皆道那鸳鸯父母双亡,打小收在贾史氏身边,如果留在京城,她能去哪里呢?却要挨家挨户搜不成?”水钧元疑惑道。
黛玉眸子动了动,笑道:“却不知那府里既然能与西越来往书信,却是通的什么路子!不过,若说那偌大的荣宁二中只藏个人,也未见得不可能!”总之坏人家中极大可能有什么暗格啊,暗室之类的。
“当时情况杂乱,便是有个疏漏却倒也可能!”水溶沉思道。
“玉儿言之有理,不如抄家后溶儿亲自带人再去转转吧,墙角边缝的多留点神!”水钧元吩咐道。
“皇上,若方便,我也想最后去看一次!”贾敏双目含情道:“虽然如今已知我并非那里亲生女,可当年贾国公亦是待我不薄,很该再去拜祭一番的!”
“敏妹妹想如何均可以,多睦人手护着就是了!”水钧元点点头:“溶小子护送你师母去吧,顺便勘察,千万要小心些!”
“是!父皇!”水溶应下自去准备了。
白日里,一场抄家大祸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贾家。百余凶恶的士兵鱼贯由正门进入,先是拆了荣宁二府的牌匾,又挨院挨门的查抄物件!宁安王爷坐在荣禧堂正中,脸上不带一眯的温度,贾政贾赦等男人皆跪在下方,女人紧随其后,好在贾府里能够称为“主子”的人并不多,赵姨娘薛宝钗之流只能被穿了袖子与一帮下子丫头跪在院子里。可叹那薛宝钗刚刚升做侧室奶奶几天,便已沦为阶下之囚。
“启禀王爷!二府查抄完毕!共搜出现银七万八千五百三十四两,贾史氏上方梳妆匣暗格内有一张五百万两的忠义王府定档银票!所有的珠宝玉器房契地契也记录在册等待估价,不过,那荣府贾宝玉房中竟有五件违制之物!贾琏房中亦有几百张重利盘剥的票据!”负责查抄的侍卫总领进来向宁安王爷禀告。
“将那五百万两的银票收好,待本王禀明圣上,便归还忠义王府!却是这违制之物怕是够那贾宝玉喝一壶!”宁安王冷笑道:“居然还有重利盘剥?看来贾家实实在在是缺钱的紧,阖府竟只有那点子银两!传出去还不使人笑掉了牙!”
王夫人乍听此言只惊得浑身颤抖,那几件摆件均是元春从宫里私相传递出来的,她连老太太都没有告知例私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