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对我严加看管,差不多实行24小时跟踪制。好几日没有见到姐姐了,听小丫头们说,那夜姐姐被罚跪了一夜。我终究是拖累了姐姐;现在,我也不敢去找她,怕又给她添乱子;只好呆在家里发霉。望着柳条,无数次地哀叹。
呆呆地看着墙外,指望又有一只风筝飞进来。
说来也巧,就是在宿醉的第二天,接近午时的时候我才起来。看到一只特别精致的风筝在天上转悠着,是一只蝴蝶形状的风筝,看得出做工很精细,蓝黑色的大蝴蝶;蓝色艳丽;黑色凝重;色彩花样却调配得极好。放风筝的人的技术也一定不错,风筝就这么平稳的飞着。可也不知为什么,那只风筝就这样直直地掉下来,掉到了这个院子里。我握着风筝,想出后门找找遗失的人,却早已没了踪影。蝴蝶风正面细细地写着一句诗: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 强乐还无味
下方还整整齐齐的写着: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笔锋很苍劲,却有微微颤抖的痕迹。
我也没有太在意,既然,那丢风筝的人都没有找到,我就先收起来好了。说着便叫小云把风筝收拾起来。小云这丫头,眼睛大大的,很可爱,好像从小就跟了我;平日也爱说说笑话。
这几天,家里忙上忙下,都在张罗着我和姐姐进宫选秀女的事。刚听说着这事的时候,倒把我吓了一跳。一个自由理想主义派的女子将要面临着成为深宫怨妇的悲剧,真是巴不得一走了之。
可;终究是没有失去理智;一定会累及这儿的亲人,阿玛,额娘,姐姐,人生总是有太多的牵拌放不开,转念一想,没有一点牵拌的人生也未必如我的意思。何况,我又能靠什么谋生,我所学的在这儿只是废物而已。
我只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但我的命运永远会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我希望自己忘记这件事情;但终究逃不过现实。额娘千叮咛万嘱咐,不停地抹着眼泪。姐姐只是站在一旁,没有人向她说一句话,她的母亲,那个病泱泱的侧福晋没有来,但我看得出姐姐似乎早已熟知了这一切,眼里不时闪过一丝决绝与坚定。她对命运的安排是服从的,甚至没有一句怨言。
额娘似乎对莫淮很冷淡,却对我视如珍宝,也许这就是妇女的本质。换做是我,又能如何。
我和姐姐坐上马车,打开帘子,只见阿玛伫立在那儿,神情依然严肃,目光却望向远处,额娘则被搀着,一脸无奈。
落日的余辉,洒在他们身上,灿烂却透着无尽的凄凉。只有车轮的声响代表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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