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半夜闯进村中寡妇的门抢了粮食。当时动静很大,四周邻居都醒了,的确看到领头的马背上用披风裹着一个人, 说看身形应当是个女人。”
周君泽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声音平直地问:“然后?”
侍卫略一停顿:“他们抢了粮食后就离开了,那女人……是被领头的土匪抱着的……”
“我问你这些了吗?”周君泽打断了他, 眼神倏然阴冷。
侍卫立即跪下:“殿下恕罪。”
周君泽看着他头顶,过了一会又继续看着远方:“她情况如何?”
“卑职也问了,说女人从头到尾盖着披风,没有露脸, 只是出声求土匪快点走。”
快点走?
她愿意说话了吗?明明在京城时,周围人小心翼翼哄着她都不肯开口的。他后来找到去六平山别院给薛嘉萝看过病的大夫, 那大夫说薛嘉萝不能张口说话可能是罕见的急症, 只在书里见到过,也没有治愈的办法。
难道这段日子在恐惧害怕中反倒让她能说话了?
周君泽沉思了一会,一拉马缰,调转了方向:“去下个村子。”
黑色斗篷映着他的脸, 眉眼锋利,苍白阴森,没有一点人气。
薛嘉芫也发现薛嘉萝不会说话了,不管怎么哄她逗她、引着她说话,她能明白她的意思,但就是只笑不说话,那副神态很像在说“你看,我笑了,我明白的,我只是不想说”。
眼神嘴角边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看起来像一个正常的、怀有心事的女人,而不是离家前笑得口水都能流出来的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