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暗、狂躁、绝望的一夜, 竟然结出了最纯洁的果,多么不可思议。
周君泽起身出门,问站在门口的管事:“是不是该取个名字?”
张管事说:“是,奴才记得是乳名与大名都要取的。”
周君泽不记得自己有过乳名,略微沉思后说:“这一辈从‘烨’字,就叫……周烨霖……”
说完他掩饰性地咳嗽了一下,不太自在地问:“怎么样?”
张管事能说什么,当然说:“殿下英明,是个好名字。”
周君泽满意了,嘴角悄悄翘起来一些:“当然是个好名字。”
出生十天,小殿下终于有了自己了名字。
下午薛太太也知道了周烨霖的大名,再抱着婴儿时便不再叫“心肝”了,而是叫“我们霖哥儿”,只有薛嘉萝还在锲而不舍地叫心肝。
她身体一天天恢复,现在对周烨霖的兴趣比对吃饭的兴趣更大,尤其是奶娘喂奶时,不论看多少次表情都十分惊奇,只差拍手叫好了。
小孩被放在她身边时,她总想趁别人不注意偷偷捏一捏周烨霖的脚丫和小手,外祖母在一旁没留意这边动静,周烨霖被她烦的睡不好,小嘴一咧哇哇大哭。
薛嘉萝吓了一跳,连忙闭着眼睛装睡。
薛太太很快过来,她还不知道薛嘉萝学会装睡了,以为霖哥儿该换尿布了,用小被子把孩子包好,抱走了。
薛嘉萝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心肝不在了,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酷暑难耐,薛嘉萝不能吹风,婴儿又是个火炉子不能捂,所以薛太太连着好几天都没把周烨霖抱给薛嘉萝玩。
薛嘉萝天天盼天天失望,但她又说不清楚,刚嘟囔了两句就被薛太太转移了注意力。
一天午睡后她突然醒来,冥冥中有种力量催促她下床,去找一找心肝。
她就要出月子了,身子轻便了不少,但她还以为自己是那个肚子鼓鼓时的体重,下床也不敢跟以前一样轻松往下跳,而是屁股坐在床沿上,一只脚伸下去挨着地后另一只脚再接着踩在地上。
薛太太趁着她午睡回薛府处理家事,丫鬟睡在外间的榻上一无所知。四周安安静静的,薛嘉萝没有穿鞋,没发出任何声响就出了门。
小孩子的哭声将她引到了隔壁,门关着,窗子开着,哭声从窗子传出来,她双手撑在窗沿上费力地朝里面看。
她的心肝哭得厉害,脸都涨红了,奶娘抱着他四处走动怎么也哄不好,急的一头汗。
怎么哭了呀,她想。
她半个身子都探进去,想看个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