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周君泽声音更轻柔:“你的孩子, 自然像你。”
“我的?”薛嘉萝回头, 紧紧盯着他,想再听一遍,“我的吗?”
“是你的,属于你的孩子。”
薛嘉萝重复着:“我的孩子……”她慢慢笑起来, 眼睛弯弯的,月光下有泪水闪动,“我的……”
她混沌的记忆并不是完全的空白,她记得肚子如何一天天鼓起来,自己如何不肯脱衣服怕被人看见,记得行动不便时的艰难,记得被肚子里翻动惊醒的夜晚,更记得痛得快要失去意识时耳边响起的哭泣声。
这段时间她一直非常疑惑,明明是她肚子里出来的,为什么不让她抱,只看一眼就又消失,是不是与她无关。
现在,她终于肯定了,就算心肝不跟她一起睡,不让她抱,也是她的心肝。
薛嘉萝把脸贴在霖哥儿的小脸上,喃喃自语:“我的,不是别人的……”
薛嘉萝出月子的前几天,周君泽夜夜等薛太太走后把霖哥儿抱来,开始只在窗外等着,最后几天甚至能从房门进来了。
薛嘉萝虽然对他不爱说话,眼神躲闪,他稍微逼急了就无视他,但总算是没有尖叫发抖那些过激反应了。
每当周君泽要靠近,她怀里抱着霖哥儿不好躲开,就会很可怜地缩着肩膀,紧紧护着怀里的霖哥儿。
“别怕,我不动你。”周君泽把小被子的一角包好,“被子都掉了。”说完又退回了原处。
如此反复后,他觉得应该是时候了。
霖哥儿满月那天,薛嘉萝终于摘了头上莫名其妙的帽子,进浴房彻彻底底洗了一遍,刚洗完就嚷嚷着要找霖哥儿。
薛太太在她身后为她擦干头发,说:“霖哥儿刚吃完奶睡了,等他醒了再抱给你好不好?”
“我很轻很轻。”薛嘉萝哀求,“不会吵他。”
薛太太把薛嘉萝湿发盘起来,转开话题:“你大哥来了,正等你呢,等不到阿萝,阿兄会伤心的。”
薛嘉萝很失望,但她知道不能让阿兄伤心,只好闷闷不乐地点点头。
薛嘉琦在家中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又被薛清关在薛府里一个月不许出门。霖哥儿满月了,他也要离京去北方宁州上任,这才被放出来。
他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当初做错了,错的是把阿萝送人的父亲,是暴虐荒唐的熙王,是他们打乱了阿萝的生活,让她的处境天翻地覆。
薛嘉芫说,让阿萝去过自己的生活,有可能吗?
她那样的人,过的是好是坏完全依靠身边人对她是不是真心,如果不是血脉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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