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过是一个身无长物的穷秀才,以教书为生,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为此而犹豫了很长时间,直到母亲问出他的心事鼓励他去提亲,即使不成功也没有关系,起码心无遗憾。
虽然结果不出所料,也有几分伤心失望,但至少争取过。
温宛梨听着眼前男子娓娓道来,忽然也对他生出一点怜悯,也许碧柳根本不记得他,也不知道提亲的人到底是谁,就那样武断干脆的拒绝了。
林易程喜欢碧柳而碧柳不知,就像映春喜欢林易程而他也不知,情之一字,果然伤己又伤人,永远也说不清到底谁对谁错。
那么她和陆明旸呢?因为她信任他所以被欺骗了觉得受伤,加上因为解心丹被偷所以导致映春死亡,因而忍不住要怨恨他。
可是映春的死就完全是他的错吗?自己有责任,映春自己有责任,甚至林易程也有责任,也许仰秋也认为他自己有责任,因为他无能救妹妹。
温宛梨坐在院子里,看着落了一地的叶子,黯然叹息。
“梨姐姐,汤炖好了。”翠满提着一个红漆食篮走过来,梨姐姐对少爷果然体贴,见少爷近日辛苦连午膳也无暇回来吃,所以特地备了炖汤和饭菜要给少爷送去。
温宛梨收拾心思站起来,“翠满你就不必陪我去了,药铺的路我很熟悉。”幼时她很多时间都耗在那里,因为爹娘也在那里。
翠满掩嘴而笑,“是,我会乖乖的在家替梨姐姐照顾肉包。”她可不会不知趣的去打扰少爷的好事呢。
这个小妮子,温宛梨佯怒的瞪了她一眼,翠满回以调皮的鬼脸,温宛梨无奈的摇摇头,提着食篮慢慢的出门了。
她没有发现,一道人影远远的跟在了身后。
“同仁馆”在温宛梨父亲温静怀过世后就传给了宋仰秋,但他过世那年宋仰秋才十二岁,所以宽叔就帮忙打理,一直到宋仰秋十六岁,才让他正式接手。
宽叔是和温静怀一起长大的伙伴,两人同拜在一个门下学习药理,虽然没有温静怀的天赋,但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温静怀死后就由他继续教导宋仰秋医术,加上宋仰秋自幼聪明好学,把温静怀留下的医书笔记都琢磨了遍,假以时日,累积到相当的经验,一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即使是如今,也已经有许多人愿意上门求医,近来秋意愈深,着凉患病的人不在少数,宋仰秋也就忙得脱不开身,几乎一整天都呆在馆里为人看病开方子。
“宽叔。”温宛梨提着食篮走进去,果见里面坐落着许多待诊的人,多是小孩和老人,几个伙计忙碌的照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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