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徵摸了摸额上的伤,先前的恐惧好像都渐渐褪去了,剩下的反倒是跃跃欲试的兴奋和逐渐清晰的思路。
“先等等。”陆徵拒绝了他们的搀扶,自己扶着一旁的柱子站起来,然后借着月光去看观音像背后,那里原本披着一块红布,随着陆徵滚下来红布也被扯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大大的空洞。
陆徵伸手进去摸了摸,果不其然,比起这脏污的破庙,这空洞之中却十分干净。
包铮也被这个洞给惊呆了,他们先前查这座破庙的时候,可是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遍,却偏偏没想到这观音像后还另有乾坤。这个洞的大小大约可以装下一个成年男子,陆徵也是因为身量还未长成,所以才会从洞里滚出来。
陆徵自信道:“凶手年纪在三十岁左右,面容普通。他幼年丧母,父亲对他非打即骂,让他的性格既懦弱又残暴,他长大后参了军,应该在战场上受了伤所以退伍回乡,回乡之后媒人给他说了一个漂亮姑娘,可这姑娘并不检点,还未成婚就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被他发现之后也没有收敛,甚至可能还找人打了他一顿,他无法忍受,又因为某种际遇来到燕京。他过了好几年安稳日子,又因为见到了和当年相似的情形,潜藏心底的心魔再也压不住,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下了杀手。”
陆徵说完,见包铮和石斛都呆呆地看着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包铮结结巴巴地说,“就好像……好像你认识凶手一样。”
陆徵一时哑口无言,在这种朝代恐怕还没有心理侧写这种名词吧,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和他们解释。
好在包铮很快就换了新问题:“那凶手既然杀了人,干嘛还要跑回来,他不怕被人抓住吗?”
陆徵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一旁的石斛小声道:“自渎。”
“啥?!”包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三人绕过了观音像,石斛指着供桌腿上的白色污浊给他们看。
包铮无语了,陆徵虽然早已经猜到,还是被凶手的重口味给雷得不轻。
“就是这样。”陆徵咳了一声,“凶手本来是把观音像当做是母体,这是他懦弱的体现,但当他犯了案体会到了那种快感之后,残暴的一面开始占了上风,他痴迷这种感觉,所以才会接二连三地犯案,但这之后所有的案子带给他的快感都比不上第一起,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回来这座破庙的原因。”
“这个……这个……”包铮措辞半天,最后发现还是没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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