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女眷众站起一个女子:“妾身认为,公爹既然为人所害,我们做子女的若是不能找出凶手为他复仇,恐怕公爹在天有灵也不会安息。”
这人是陆家的四少奶奶童氏。
“这话有理。”陆擎脸色微微一松,赞许地看了一眼童氏,也懒得再问其他人的意见,直接对跟着自己来的护卫道,“拿我的帖子去京兆府,请京兆尹大人务必还大堂兄一个公道。”
陆擎已经发了话,其他人心中再怎么想都无济于事,只能一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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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英国公府,陆擎已是身心俱疲,陆徵扶着他回房休息,又连忙去飞鸿院看大哥。
陆彻躺在床上,裴氏正在喂他喝药。所幸他中毒尚浅,陆擎又有先见之明去请了许院判,这才将毒素排出,只是现在仍是身体虚弱,要在卧床休养。
“大哥今日可好些了?”陆徵问道。
陆彻点了点头,轻声问道:“你去了大堂伯家,事情究竟是如何?”
陆徵摇摇头:“总觉得各房都有私心,实在是看不出来。”
“本家人多事杂,实在是……”陆彻欲言又止。
“对了,大哥,你知道七婶是怎么回事吗?”陆徵好奇地问道。
“她怎么了?”
陆徵就把在陆家看到仆妇骂颜氏的事情说出来,又道:“七婶不是颜氏嫡长女吗?就算是家族败落了,又怎么会沦落到被一个仆妇辱骂的地步?”
陆彻却像说公事一般冷静:“颜氏一族当年参与了魏王谋逆案,今上登基后遭到清算,这些年一直过得很艰难,七婶的母亲本是原配,却早早去世,所以她父亲又娶了一个继妻,若是颜氏没败落还好,她也不敢这般折辱原配留下的女儿,可颜氏败落后,基本靠她的嫁妆养着,她自然就没了顾忌,若非如此,七叔也没法娶到七婶。”
陆徵听着也有些唏嘘。
“七叔六年前过世,七婶无子无女,只能算是依附大堂伯一家生活,寄人篱下自然会受些委屈。”陆彻摇摇头,“可照你所说,连一个仆妇都能这般辱骂她,可见本家的规矩坏到了什么程度。”
陆家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若非背后还靠着英国公府,恐怕早就不能再燕京待下去了,偏偏还一点都不知道反思,反倒在家中斗得乌烟瘴气。
两人正说着,一个婢女走了进来,在裴氏耳边说了一番话。
裴氏蹙紧了眉头。
“发生什么事了?”陆彻问。
裴氏叹了口气:“公爹派人去京兆府报了官,唐知府接了案子,转头就去刑部借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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