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离开神武门后,聂止疏却皱着眉开口了:“江南的事情不是皇帝让你做的吗?他为何要这样骂你?”
“做戏罢了。”容禛淡淡道,只是这份做戏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却不知道了。
聂止疏还是有些不明白,他向来不懂中原人这些弯弯绕绕。这时,他见到前方堵着的囚车,忍不住得意地对容禛道:“这一招估计会让那幕后凶手气得吐血吧!”
容禛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他在回程的路上又遭遇了伏击,也正因为如此他手臂的伤才会到现在还没好,所以在聂止疏义正言辞要帮他报仇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而是随他去,现在看来,效果似乎还不错。
两人走到了囚车附近,才发现宋之意正在和人说话。
“这不是赤甲卫新上任的统领吗?”聂止疏说。
“简余?”容禛挑了挑眉,“这赤甲卫统领之争,最后竟然便宜了他?”
“主人认得他?”聂止疏见猎心喜,“我听说他力气特别大,真想和他比试比试!”
容禛正好听见简余回答宋之意的话,忍不住赞了一句:“倒是难得的清醒之人。”
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四皇子,这件事里老大和老四都不清白,无论从哪一方下手,最后都会将双方都牵扯进来,如今他的目的达到,也不打算真的和那两名侄子撕破脸皮,就从善如流,将犯人送去了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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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禛离开后,罗现皱着眉头看向简余:“楚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引蛇出洞罢了,不必在意。”简余轻轻地皱眉,“倒是四皇子……”
他没有再说下去,楚王此举看似在打四皇子的脸,实则给了四皇子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大皇子一方若是因此丧失警惕,恐怕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简余将这些分析埋在心里,对罗现道:“回去操练兵马,待到年后三司会审,只怕是一场硬仗。”
“三司会审?”罗现不明白,“这不是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事情吗?怎么和我们赤甲卫扯上关系了?”
“这件案子不说是永宁年间,就是大夏朝开国以来都是一桩大案,江南已经被楚王的所为给震慑到了,可京城还是人心浮动,到时候谁是主审谁是副审,判例轻重,都会成为各方人马争夺的筹码。”
“这……”罗现忧虑道,“我们区区赤甲卫,只怕在这些大人物眼里连只蚂蚁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