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是真的,可是他并不信任魏王。对于这个极有可能是他身生父亲的男人,简余的感情十分复杂,但有一点他能肯定,魏王绝不会坐视永宁帝从容安排后事,他一定还留有后手。
简余并不忠于永宁帝,也不忠于这个王朝,他所忠于的从始至终就是他自己,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要在魏王逼宫之前回到燕京,他的身份从来就不是让魏王看重他的原因,他手中的大军,他所握有的权力,才是他可以和魏王谈判的筹码。
陈江并不是那种鲁莽的武夫,他前半生落魄不堪,幸得主将栽培提拔,所以他的忠心毋庸置疑,哪怕简余并没有说明缘由,他也应了下来,肃容道:“末将遵命。”
简余说道:“羯人依赖的武器已经被我们毁了,他们此刻定然陷入恐慌之中,正是最好的进攻时机,但羯人骑兵依旧不可小觑,进攻之时却还是要注意不要分寸,不能反倒逼得他们破釜沉舟。羯人总归已是日落西山,没有多大气数,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场战役,我们要的是大胜,而非惨胜。”
陈江顿时心中有数:“末将明白。”
“七日之内,本将要看到苏依兀牙的人头。”
看着简余那一如往常的表情,陈江原本有些担忧的心顿时就安定下来,他咧了咧嘴:“此事就不劳烦主将出手了,末将定然亲手砍下苏依兀牙的人头奉给主将。”
简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淡的微笑:“那本将就静候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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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收到燕京消息的,还有楚王容禛,只是他看到密信上的信息时,却是难得紧锁了眉头。
书房之中坐了容禛、陆徵、宋之意和聂止疏。陆徵并不清楚内情,所以一般不多说话,而聂止疏也一向寡言,只有宋之意着急地问道:“怎么了?燕京可是出了什么事?”
容禛轻轻地叹口气:“陛下只怕寿数将尽了……”
所有人都被这消息给震惊了一下,宋之意连忙追问:“那太子的人选可定了?”
容禛摇摇头:“最近陛下常常考校二皇子的学问和理政,只是在朝臣请立太子之时,依旧含糊其辞,他如此作为反倒是让我看不明白了。”
聂止疏这时开口道:“莫非陛下想要立二皇子为太子?”
容禛仍旧摇摇头:“若要立老二,他就不会在这时候将他推到风口浪尖,却又不坐实他的身份,这不是将人放在火上烤吗?可笑老二和老四都看不清楚,私下小动作频频,连朝臣都踌躇不定。或许这才是陛下的本意,他搅乱了这一池水,为的就是保护那个仍在暗处的所谓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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