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阴气重重,整个家好像被什么笼罩着。比下午太平间涌现的零下摄氏度还要阴冷。走到母亲睡房门前,门依旧关上,耳朵靠近木门前细听房内动静。依旧的轻微呼噜声,跟昨夜传进耳膜的声音像重播一样。一股不祥之兆在心头冒起。手拎开圆形铜把,推开房门。双人床上躺着一个背着我看不到脸的女性人形。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地散放在这偌大的空间内。
寒意打从心底里萌起,让我牙关有点打颤。浓烈的恶臭袭来。心里想着这几天里发生的事已超越过去廿载所面对的,包括被鬼压、被鬼吓、老爸生前与洛丽塔有一腿…早晚鬼掹脚,鬼上身等等的所有与鬼有关的都可能往我身上泼,犹如一幅洁白的画布被泼墨大师抽了大麻烟和啃了摇头丸后,因狂性大发而拿着不知名的液体往那幅纯洁无瑕的白布使劲地泼。
视线从看不到逐渐移近床缘而睨到长发披面女性的身体,这个肢体没那个部份像我的母亲,她是谁?竟然有种擅闯民居,还够胆进入主人房大床上打起呼噜。恶臭难当只能用手捂着鼻,弯下身想叫醒这位不速之客。快如闪电的女人身体突如其来的一招凌空升起到天花横梁处,然后坐横梁上用她那张腐烂的脸孔俯瞰着我。
我还来不及反应,她已从天而降到我面前,用她那张发出恶臭的嘴脸对着我这张还算清秀的脸孔。这样没完没了的惊吓让我在这几天里锻炼出包括自己也想不到的条件反射:一记右直拳及一个左勾拳命中那张臭脸的脸门,它化作一潭黑色如墨汁般的东西消失在木地板的窄缝内。我仆倒地板上接着想要把它拉回来继续暴抽之际,发觉老妈躺在床下底熟睡,呼噜声轻微但均匀。
老妈睁开眼问我为什么会睡在床下底。我说这种现象叫梦游,与鬼怪没啥关系。老妈回应
妈:嗯,自小就有梦游症,隔了那么多年还是摆脱不了。吃饭了没有,老妈今天特想弄一道焗意大利面条和海鲜千层粉,有兴趣赴会吗?
我:当然有兴趣。
妈:好,哪立马去超市买虾买三文鱼、粉皮、意大利面条、别忘了蕃茄酱和蕃茄、洋葱蒜头和免治牛肉!快去吧!
我凝视着老妈:那你待在家干嘛呢?
妈:接着睡。
我:好的。闪了。
妈:回来别忘了叫醒我。
独自在厨房搞刚才老妈想吃的肉酱意大利面条和海鲜千层面。原来我天生有做厨艺的天份。先把蒜头快刀斩乱麻变成蒜泥,四个蕃茄剁开十六瓣,加进蕃茄酱和李派林喼汁,少许Tabasco辣汁,这堆混酱倒进中型锅里煮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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