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央眼睛都直了,“田里种了好多灵植灵果。”
话音甫落,女郎便凶狠地威胁,“敢碰就斩断你的手!”
洛媱目光淡淡扫过女郎掩藏在衣衫中的脖颈,陷入沉默。
女郎将几人带到村尾。
这里修建了三座简陋的茅舍,一字排开,周围圈着竹编的篱笆。篱笆上曾爬满夕颜花,如今全都枯萎,只有几片凋零的叶子。
女郎冷冷地问:“今晚你们谁和谁成亲?”
这是一个尴尬的问题。
六人之中,赵其明和云拭烟是夫妻,但他身边还有个娇滴滴的红颜。那女子二话不说就抱紧了赵其明,嘤嘤哭泣,“赵郎,你可千万别抛下红药。”
赵其明心虚地躲开云拭烟视线,揽住红药的肩膀,“好……好,我不抛下你。”
云拭烟对赵其明早已没了期待,听到这话,心头仍会感到落寞。
她问:“我能和妹妹在一起么?”
“你当住客栈呢?”
女郎没好气,对珩央道:“你今晚和她妹妹成亲!”
珩央一想也行。
小瘸子至少认识。他还没应声儿呢,洛媱却不干了,又哭又闹,“我才不要和他成亲,我最讨厌狂妄自大的愚蠢男人了。他还长得贼眉鼠眼,不如春玉道友风度翩翩。”
珩央闻言差些背过气。
“你腿瘸了眼睛也瞎了?本殿下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你竟说我长得不如他——”
珩央指着春玉,双眼冒火。
春玉还没回神呢,就被女郎安排和洛媱住进正中第二间茅舍。理所当然的,赵其明红药住第一间、云拭烟和珩央在第三间。
他们像被圈养的动物,被女郎粗鲁地赶了进去。
她狞笑道:“今晚便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各位可要好好享受。”
话音甫落,地面钻出无数藤条,将门窗封死。
逼仄的茅舍顿时光线晦暗。
屋子陈旧,蛛网密布,桌椅板凳横七竖八。靠墙摆了张竹榻,竹榻旁有个落灰的腌菜坛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珩央骂骂咧咧。
云拭烟恍惚地立在原地。
她耳畔回荡着洛媱擦肩而过时的悄声叮嘱,心中莫名涌起刺骨寒意。
“三姐姐,晚上务必捂住耳朵。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