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和他熟稔,一个大男人住在我房里也是多有不便的。
而我这个很实际的担心,并没有展现它应有影响力。
自从我答应他留下来后,子禾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任何行为都很有分寸,并没有给我带来我设想中的不便。而所谓的不便,也包括了他以前有意无意的撩拨。
有几天,我夜深回来时,子禾便已经蜷在竹床上睡熟了。他眉宇舒展,褪去了精心侵染上的妖娆铅华,纯净得一如映月湖中绽放的白莲。看得出他此刻睡得深沉,我默默想他以前是否长期难以入眠,才在安心放下防备时,泄露这样的疲惫和倦意。端详着他的睡颜,一股熟悉的感觉由心底缓缓缠绕上来。
子禾。
是个“季”字。
我微微一怔,心里一根弦铮了一声,又归于沉静。
暗叹自己多心,我帮他掩了掩被角,径直洗漱安寝。上床,看了眼呼吸平缓绵长的子禾,我微微笑了起来,轻轻问候一句,然后吹灭了灯。
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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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涵是在失踪第四天,终于舍得现身的。
那日,大公子出门办事碰到他从城外回来,嚷着要去北街的沁芳斋吃糯米排骨。大公子被他拉去坐陪,就让童舟回来报个信,说是让小姐、李钰和我也一起过去,毕竟人多热闹。
“涵涵特意让你也一起去的噢。”走着走着,小姐突然转身,我差点撞上她。
“……”
目光灼灼地审视我良久,小姐双手一伸,搭上我左右双肩,“其实,你们已经勾搭很久了吧!”
“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这个真的可以有!”
“这个真的真没有。”
如果“屈打成招”,折磨的是肉体,那么小姐这“诱导成招”,则是折磨精神。苍天可鉴,我如今内心能如此强大淡定,小姐绝对有不可磨灭的伟大贡献。在她喋喋不休、颠来倒去的表达同一个意思,力求将中华语言文法之博大精深发挥到极致时,我识时务地选择了闭嘴,置身事外。
路过一群玩得嘻嘻哈哈的小孩,我羡慕地看了他们一眼,竟有些记不得自己儿时都在做什么了。关于上辈子的回忆越来越模糊,而这辈子的,却越来越深刻。我望了望天,心里生出几分期待——是不是真的能永远留下来,不用担心会消失,只一心一意作“苏浅”?
“躲开!躲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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