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看她仍是愣愣的,便微笑着说得更详细,“如果我真的介意以前,也就不‘试’了,离你远远的岂不更好?也试了这几天,仍觉得你我不合适罢了。”
她微侧过脸,似乎在思考他话语的含义。
他松了口气,“阿娴,我知道这些话直白地讲出来,很不礼貌。但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说得明白,让你不再误会。”
她对他慢慢眨了眨眼睛,傻笑了一下,“是啊,如果你心里有我,我肯回来找你,你高兴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介意以前的事。是我自作多情,凭你的长相性格成就,被多少女人爱都爱不来,我算什么,十年前一桩事,何足挂齿。”
他没有回答,拿了文件上楼去了。
临水自照,她坐在离他家不远的一处宽阔水域前。不能定义它是什么,因为它蓝的像海,又静得像湖,延伸到远处两座高山之间,从中挤了出去,在她目不能及的地方继续宽阔着。
如果得知小行星即将撞击地球,所有人都难逃一死,人们的心情大概和她现在的心情类似——绝望,恐惧,不甘,同时还会有一些奇异的解脱和平静。
至于痛楚,还是隐隐的,他刚刚的话像一颗子弹,瞬间打进身体是感觉不到痛的,要再过一会。
她甚至想,他的话不完全可信,或许是口不应心的。可她又问自己,这样的“不相信”和那些故作听不懂她的明确拒绝而继续追求她的臭男人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