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的学生们,羡慕他们和妹妹在一个世界里。
而那个时候,她钗环叮咚,冷笑着说:“专伺候我的佣人就有五个,你看看我手上戴的是什么?你凭什么要我放弃这些,和你去美国熬,去过苦日子?”
他仰望着小径上空的一线天,不明白那是一道无法弥补裂痕还是一丝透气的窗口。回过神来,低头抬臂看表,考试快结束了。
正往车边走去,有两个女学生认出他来,过来要了签名。匆匆签好,便远远见妹妹已站在车门前,含羞带笑地看着他。
她什么首饰也没有戴,只是天姿婉然立在深冬的风里,好像已经在那里等待了很久很久。
他慢慢走了过来,“笑什么?”
“嗯?我没有笑啊。”她疑惑地用双手挤压自己的脸。
他哑然失笑,“考试怎么样?”
“可以入学!我和老师说了,只能学二十几天,本来不同意的,耐不住我诚恳,便答应了。”
他修长的指头像弹钢琴那样,轮番敲击着车窗,显出一点沉思,随即默然点头,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