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摆到茶几上,期间他和沉一直沉默对视着。
“请。”他端起一杯咖啡抿了一口,又漫不经心放回去,下午的阳光正打在他的颧骨上,像是舞台上有意聚给男主角的灯。
沉照行双手交叉扣在腹部,笑着说:“你和阿娴还真像兄妹。刚刚认识阿娴的时候,她也像你这样,看起来气定神闲,实际上是在赛场上等待接球,看看我会出什么招,好立刻‘打’回去。”
“沉先生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想要和你上赛场的意思,因为胜负已定。”他的语调很客气。
沉照行耸肩挑眉,双手一摊,“你这就是把球打回来了,而且打得这么犀利。”
“沉先生喜欢讲笑。”
沉照行笑着点点头:“好,那就讲正经的吧。你找我究竟是为什么?是想让我承诺再也不出现,亦或是想让我承认,阿娴从没有爱过我?”
“实话说这两点我当然都想要,但今日会面的初衷,不过为了看看沉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猜到你是瞒着阿娴来约我的,所以刚刚我特意打电话告诉她我们会见面,果不其然她很惊讶。”沉照行有种顽童恶作剧得逞的乐趣,笑得露出牙齿,“我就是这种人。”
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无奈笑了笑,“因为我不大会讲话,解释不清的事情,我选择不告诉她。”
“我劝你不要这样,女人最恨男人自以为是的隐瞒。”沉照行深深叹息了一下,“你和阿娴都没有安全感,你们在一起肯定很辛苦,真不明白她为什么选择你。”
“很遗憾我在沉先生眼里一无是处。”
“阿娴告诉我她在戏班长大,我并不相信,因为别说唱了,就连哼我也没有听过她哼一句。”沉照行忽然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双手抄到裤子口袋里,看着港岛说道:“唯一一次听到,是有一整天她都没有接电话,我担心她出什么事,所以夜里拿着备用钥匙去她家里。结果发现她躺在床上高烧,烧得神志不清了。我给她喂药、敷冷贴,她抱着我叫‘哥哥’,我第一次听她那样称呼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受宠若惊。可是她在我怀里喃喃唱‘情双好,情双好,纵百岁犹嫌少。怎说到,怎说到,平白地分开了’,才明白她叫的不是我。”
他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听着。
“总朕错,总朕错,请莫恼,请莫恼——你的台词应该是这一句吧?”沉照行半转过身子来,皱眉盯着他道:“我何止觉得你一无是处!你知道她为什么发烧吗?因为那天你对着记者说,和你有绯闻的那位女演员是最好的杨贵妃。你这么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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