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知道了,郑蔚不得宠。
院子里漆黑一片,依稀能辨别回字形为数不多的屋舍,只有正房亮着微弱的灯,郑蔚在院子里停顿了一下,才指着东边两间厢房:
“你暂且住那里吧。”
然后郑蔚就径直回屋了。
胡珊兰看着郑蔚背影,这是没瞧上她?
郑蔚进门,就瞧见趴在窗户缝偷瞧的阿瓜。阿瓜是他的小厮,眯眼看了好半晌:
“胡家送来伺候老爷的姑娘,太太这是赏爷了?明年可就会试了,太太没安好心。”
外头胡珊兰朝东厢去了,屋里有书架桌案,后头一个小榻,看来原是郑蔚书房。她捡了个椅子先坐了,从离开客栈后就一直强撑着发软的腿,这会儿再撑不住了。
结果不算好,但也不差。不枉她费心思打听郑家事,谢姨娘也没叫她失望。郑尚书再好,也比她爹年岁还大了。
胡珊兰无奈的笑了下,不知她那好二姐如今怎样了,当初姐妹斗的风生水起,都不想被当玩意儿似的送给郑尚书,她棋差一着,但谁想她爹竟还留了后手,把剩下那个送给内务府大总管了。
还不如郑尚书呢。
从南边到盛京,再到尚书府,胡珊兰的伤怀早过了,她简单收拾了,就在矮榻上草草睡下。
第二天一早胡珊兰起来,院子里静悄悄的,郑蔚早不知去处,胡珊兰忖着时辰又来昨日的角门。还是崔婆子当值,她现下看胡珊兰就有种豆腐掉进煤灰里的可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