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爷十来年了,也没参透过爷的心思。”
采薇淡淡笑着,话里夸赞,可看胡珊兰的眼神却带着讽刺。胡珊兰懒怠理她,采薇便与郑蔚道:
“爷,药凉了,今儿我留下伺候您吧。”
“把架子上的书取给我。”
采薇取了本书给他,他翻开:
“我好多了,不用伺候,你该如何还如何,拘在这儿反倒难受。”
“您去书院了,我不在院子里也罢了,您如今在家,我还不伺候着,哪说得过去?”
郑蔚想了想:
“也是,那你回去歇会儿吧,在这儿总歇不好。”
他朝胡珊兰道,采薇看着书桌旁的矮榻,顿觉碍眼。她转头朝胡珊兰笑:
“辛苦胡姑娘了,快去歇着吧,我来伺候爷。”
胡珊兰倒是想去歇,但看着拿碗还没泼了的药,总觉着心慌。郑蔚看她这副模样,不觉好笑。
“去吧,别担心。”
胡珊兰就走了。
郑蔚明知药有问题,自然是不会吃的。
停了半日的雨,又下起来。中秋就在雨中过去,也在郑蔚的病中过去。除了晚上大厨房送来的两个月饼,郑家热闹的中秋仿佛与郑蔚毫无干系。
第四日上,郑蔚好了大半,就要去书院。但阿瓜虽不烧了,却咳嗽的厉害,郑蔚就自己提着书匣往书院去了。中午的时候阿瓜去大厨房取了饭,往书院去送。
见耘书院是庄太傅告老后所办,名声不小书院却不大,只二三十个学生,尽是京中权贵子弟,书院供茶不供饭。
阿瓜还没出府就咳嗽起来,食盒颠荡,饭菜撒出来,糊了满食盒。阿瓜发愁,下意识就回去找胡珊兰。原想叫胡珊兰去厨房再要一份,他还送去,胡珊兰看了食盒:
“还是算了,再要一份儿,你半路又咳嗽起来,还是这个下场。我去送吧。”
角门有马车,那是郑家几兄弟的小厮取送饭菜坐的,阿瓜嗫喏着交代:
“那马车上没咱们院子的位置,你得自己去送。”
郑家四兄弟每日马车接送去书院,但自从施姨娘过世时,郑蔚告了两日假没乘马车,郑昶就不许马车再等郑蔚。连带着取饭的马车上,也没了阿瓜的位置。
胡珊兰想这种天气,阿瓜走去书院,饭菜尚有余温,但倘或冬日里,拿过去就凉透了,也不知他是怎么过来的。
她寻思着,就往大厨房去。又取了饭菜不说,还添了碗蛋羹。冬儿先行去角门,崔婆子已去外头雇了车,冬儿提着食盒,与胡珊兰一同上了马车。
到了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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