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今日在春晖阁遭这些磋磨,不就是因着没听孟夫人的话,引诱郑蔚么?若是那日郑蔚中药,她……
但胡珊兰又否了自己的想法。
男女之间,总要两情相愿,真要那样了,只怕郑蔚还会怀疑她包藏祸心。毕竟在他心里,她就是个那样的人。
她自嘲的笑笑,满嘴苦涩。
手缓解了些许,颤抖的轻了,胡珊兰换了根墨绿的丝线,继续去绣。
约是两刻来钟,院子里再度声响,来请安的郎君姑娘们都散去了,还能听到郑昶与三爷郑佑抱怨,说近来读书辛苦。郑佑温声宽慰,只说过了明年二月就大好了。这种不显山露水的恭维,郑昶很高兴。
胡珊兰从透色的纱窗瞧见郑蔚目不斜视的走出院子。
他难道不知自己陷在春晖阁么?就没心找找她?
胡珊兰心里不是滋味,硬熬着,好容易绣完帕子,夜已经沉了,整个春晖阁都已熄灯了,暗沉沉的一片,也没人理会她。
她浑身酸疼难受,走出院子,原以为冬儿会在这儿等她,可院子外却漆黑一片了无人迹,胡珊兰麻木的头脑里忽就升腾起浓烈的畏惧来,那日小道上的遭遇顿时浮上,让她惊恐不已,脖颈仿佛被扼住,让她窒息。
她踉跄着退缩,手臂立刻被人扶住,她针扎一下往回缩,却被人紧紧攥住。
“是我。”
第十章 诟病
胡珊兰惊呼险些出口,却被这道声音止住了。
“爷。”
一整日的辛劳委屈,终于在极致的畏惧下倾泻出来。
郑蔚在黑暗里低低的叹了口气:
“走吧。”
胡珊兰挪了两步,脚步很沉,郑蔚看着她,忽然蹲下身子。胡珊兰诧异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顿时红透了脸,小心翼翼在黑暗中四下看过,才悄声道:
“爷,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胡珊兰怕被人看见嘲笑郑蔚,但又尝试着走,虽是累的厉害走的艰辛,仍旧咬牙道:
“我能走。”
郑蔚看她又挪了几步,忽就攥着她腕子,弯腰用力,就把人背在背上了。胡珊兰一阵晕眩,郑蔚已走开了。
“爷!”
胡珊兰小声惊呼,拍着他肩膀让他放下,郑蔚却没理她。她不敢在乱动,怕引来人瞧见。终究是累极了,午饭晚饭也都没吃,这会儿没了力气,渐渐的,就伏在他背上了。
初秋的衣衫很快透出彼此的体温,还有胡珊兰那颗怦怦慌跳的心。
一整日的委屈辛劳,在这时候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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