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了笑。
胡珊兰听见门响,但昏昏沉沉的,只在心里记着:第十碗
阿瓜身上装着她最后的一点银子。他守在贡院门口,等郑蔚出来的时候,只怕有什么不时之需。冬儿这时候大抵在小院儿守着,她的消息也总能知道。
当初搬出去的时候,胡珊兰把那些银锞子藏在了郑蔚的小院儿里。她想着等放榜的时候,这些银锞子也能打赏用,不叫郑蔚丢了脸面。
这样想着,她迷迷糊糊的,忍着浑身的疼痛,竟然笑了笑。
二月十七这日,贡院沉重的大门开启,大门外守着的人顿时沸腾起来。阿瓜挤在人群拼命张望,里头的人群群簇簇往外走,四下的张罗呼喊声将他淹没。
一直持续良久,从贡院出来的人渐渐变少的时候,阿瓜才总算看见郑蔚。他顿时鼻尖一酸,往他跟前挤去。等他挤到跟前才看见晏深先他一步,正与郑蔚说话。郑蔚看见他,立刻问道:
“家里如何?”
“爷,从您进贡院,胡姑娘就叫太太带走了。”
郑蔚脸色一变,急着要走,却被晏深拽住:
“六郎,可不是考过就没事了,咱们还得商量商量殿试的事情。”
郑蔚甩开他手:
“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吧,等我消息。”
匆匆就往郑家回。
角门外,冬儿张望着,见人回来顿时就哭了。郑蔚一行走一行问:
“如何了?”
“从姑娘进去,就被太太送去静思堂了。”
郑蔚脚步越发急促,眉头紧皱。才从贡院出来,九天未曾好生梳洗休憩,他是有些憔悴疲乏的,但想到胡珊兰陷在静思堂九天,郑蔚越发着急,径直往春晖阁去了。
孟夫人正好整以暇的等他,等着看他得知胡珊兰受磋磨时的愤怒痛苦,也想看到郑蔚听见她说的话后惊恐的样子。院子里很快吵闹起来,孟夫人没想郑蔚竟不等通传就往里闯,眼见郑蔚才进小花厅,她顿时怒道:
“放肆!”
郑蔚站定,她在郑蔚脸上打量,正要说话,郑蔚却先一步道:
“太太,我想晏家应当很盼着皇后娘娘犯错。”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叫孟夫人渐渐变了脸色。郑蔚也从她的脸色里窥探一二。
晏贵妃有宠,娘家势大,且诞育长子。冯家却渐渐势微,冯皇后靠着端庄持重谨小慎微压制着晏贵妃,这么多年立嫡立长在朝中争论不休,但冯皇后若犯错儿了,还是在皇上极为看重的科举一事上,那么多年僵持只怕就要有结果了。
趁孟夫人愣怔,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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