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王为让她内心煎熬,甚至与她说了将她拿来的用处。
她就是饵, 而郑蔚就是南怀王要钓的鱼。这条鱼的命运早已注定,将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血溅当场,用以祭旗。她在他耳边很快将事说了, 末了还是那句:
“你不该来。”
但她看见郑蔚神色淡然,只是看着她, 清浅的笑。
“你,你知道了?”
胡珊兰大惊失色,郑蔚缓缓点了点头, 贪婪的看着她。胡珊兰的眼泪忽就下来了,她试图去抢他的匕首:
“你走!你快走!我对他没用, 他不会费心对付我!”
“我走不掉。”
胡珊兰扯着他的袖子呜咽起来, 这是她在他面前, 第二回 哭的这样悲切, 上一回还是在参透他卑劣的算计时, 带着悲愤。郑蔚心里搅缠的难受,不想看她这样难过。
“你怎么这么蠢?我对他没用,我不会有事的……”
郑蔚笑着将她散乱的发丝别再耳后,细细的为她整理鬓发,抚着她头:
“我不能冒险,毕竟他不是好人。”
胡珊兰哭的越发厉害,两人旁若无人,听到郑蔚话的南怀王脸色陡然一沉,递了眼色,有人要上前,郑蔚忽把胡珊兰拉在身后,抬了抬匕首,几人顿时又站住,迟疑的看向南怀王。
“王爷急什么?人还没走,我怎么能放心?”
他忽打了声呼哨,就有一架灰扑扑的马车慢慢走来,驾车的人裹的严实,斗笠压的很低,看不清人的模样。郑蔚回头看胡珊兰:
“走吧。”
胡珊兰抿紧嘴唇,郑蔚又同她笑了:
“这地方不吉利,布庄关了吧,那铺子卖了也罢,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他将胡珊兰往前轻轻推了推:
“听话。”
仿佛这一辈子走到如今,与胡珊兰这样多年,亲近的时候,痛恨的时候,疏离的时候,他满心算计也好,悔恨痛苦也好,煎熬疯狂也好,他都从来没有这样柔软的与她说过话。胡珊兰强忍着没有失声痛哭,却哽咽难言。她踟蹰顿足,郑蔚轻轻叹了口气:
“胡珊兰,别叫我死的没价值。”
胡珊兰忍不住呜咽了一声,一步一步,往马车挪去,她才爬上马车回头看他,他道:
“胡珊兰……”
“六郎。”
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胡珊兰忽就开口了,郑蔚心头狠狠撞击,这一声六郎他等的太久了。
“我等你。”
她努力的朝他笑,郑蔚道:
“好好儿过日子,下辈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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