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有朝一日,檀府推倒重建,被发现了藏有的大量财物,圣怒之下,不知会不会即刻补旨下令处死檀承济,亦或满门抄斩?”
他道:“人人皆爱财欲得之,但有金银可救万民于水火,有些却藏有灭门之祸,只看人如此选择。”
檀婉清听得此话,微微一震,竟觉得他此话也有道理,确实不无这样的可能。
但却被头上那目光,盯得全身不自在,但又避无可避,只能侧过脸,不愿被他瞧见神情。
眉尖却是轻轻蹙了起来,她也确实有些疑虑,因檀府一向银钱充足。
听到库中空荡,合起只有六十万两,便是她也起了疑心,因在她记忆里,生母在世时,曾偶然听她说过檀府三代积下的地契,绝对不止百来顷之数。
后来随着檀父官职平云直上,钱财越来越丰厚,光是各官员送来的礼金礼品,恐就要塞满整个库房,可最后怎会落得空荡荡?
檀婉清想到了继母董氏,有点疑心,却也只是疑心而已。
檀婉清垂着眼眸在想,谢大人也不急的慢慢策马而行。
直到檀婉清沉吟片刻,才苦笑的低声道:“大人的心思我已明了,软硬兼施以情动之,为民之心可谓用心良苦,可是大人。”她将手重放回到自己腿上。
“我在檀府说好听些是嫡女,不好听的便是无母庇佑的丧母之女罢了,檀府的财物我又能接触多少?便是生母留与我的嫁妆,年幼不知事时,也没有保住,被人贪没了大半。”
“而谢大人说的财物之事,我确实不知情。”
檀婉清目光遥遥看向天边,天色如此之好,可却难逢心情上佳时,便觉得再美好的景儿,看在眼里也透不出喜欢了。
她道:“不过早年,生母留与我一份嫁妆,虽然费尽心力拿到手,已不足一半,但经过几年的经营,也算小有积存,买下了一叠价值八千两的私有田契,藏在了一只银罐里,埋在府里东侧玉清院卧室,墙角床尾柱压的那块青石板下。
我一个罪臣之女,落的这般境地,恐怕也再无回京城的机会,留着那些不能用的,土里埋的,也没什么用?若未被人抄走,大人也需要,便自行拿去吧。”
檀婉清说完,便紧抿着唇,再也不想言语。
谢承祖听完这番话,在背后一直未出声,静寂的周围,只听着黑炭头慢慢向前行走哒哒的马蹄声。
渐渐的它开始快了起来,待绕过了城墙,就像突然要回温暖的马厩般,向来时的路飞快的驰骋起来,耳边呼呼的声音,仿佛要冲刺于战场杀敌一般。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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