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瞎想,钥匙是我给的。”
“可是小姐,为什么……”
说了一句后面就要解释无数句,檀婉清现在真的满腹的心事,无从说起,看着瑞珠,半晌,才放柔声音安抚道:“瑞珠,我饿了,给我做碗粥吧。”让我好好想一想,等吃完了粥于与解释罢。
瑞珠只能擦了擦眼泪,下地穿鞋,去了厨房。
屋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她侧倚着垫子,衣袖滑下来,露出了手腕发红的指印,她的皮肤自小比旁人薄嫩,也来的娇贵,不过是微微用力了一点,就留下了痕迹,腕间的雪肌露出有些狰狞的指痕。
她将衣袖放了下来,却是想到回程时,马那般快,几乎让她惊慌之余忽略了身后人,现在想来,马停的时候,他下马,也不无端倪。
冬衣便是衣衫也做的略厚,所以想来其实并不明显,若是寻常女子或许无什么经验,但她却是十分清楚那般状况,她为何下马时忍之又忍。
便是知道,年少的男子,热情而冲动,便是怀着那般的目光去看你,毫无遮挡。
遇到这种事,大概都会脸色酡红,羞愤欲死吧?
可檀婉清却是想到了,那年寒冬,血色淋漓,那个挡在母亲身前眼神倔强的少年郎。
第二十六章
但喜书画,大多较有耐心,性子极少有火爆的人,便是有,也在作画的漫漫过程中,将脾气消磨怡尽,檀婉清本身便是个不喜动怒的性子,更不提用鞭子将别人抽打见血,这样的激烈举止,在她的生命里,实属凤毛麟角。
那是唯有的一次。
便是如今回想,也能清晰的记起那日街道上的情形。
寒冷的天气,陈旧的街道,血色染红了鞭子,这些都是深刻的记忆点。
当再次想起来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那件事,是自己做错了的。
尽管她口中一直不肯承认,可心里却清楚的知道,那几鞭里,她是存着怎样的心思,怎样一腔自私的泄愤意图。
她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没有控制住自己,大概是以往所有的事情堆积起来,实在无处宣泄吧。
当无人在身旁,静寂一片的时候,自己能够面对着内心坦诚,也不再试图为自己找什么解口,确实是有些愧欠的,可又会下意识的为自己的错误找一个必须理由,从而,想起那些不太想记的事。
那些年,在檀府,外表看着虽是繁花似锦,可当真是如别人所见的那般风光吗?
也不见得。
是苦是乐只有自己知道的吧,心里也是满倒苦水,半分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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