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无奈地看着已经酣然入睡的侍棋和侍画。
“别埋怨她们了,侍棋本就单纯,而侍画身体又弱,这些本就不该落在她们身上。”冯宁劝道。
这些不该落在她们身上,难道就该是你一人承担的吗?不久前小姐还是大家捧在手里的珍宝,现在却······
侍书心痛地看着冯宁日益消瘦的脸颊,暗暗想道。侍棋和侍画虽然忠心,一个太单纯,一个又太文静,只能依靠自己了。无论怎样她都要小姐脱离这无边苦海!
“是她吗?”
“是!”
“那就好,这边你就多担待。”
“可奴才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娘娘的心思岂是我等可以猜测的。”
“奴才明白了。”
冯婉
又是一年春来到,冯婉看着窗外想到。
铜镜里映出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庞,身后的侍女正细细梳理她的满头秀发。
“终究是老了。”冯婉瞥见头上的一丝白发。
“娘娘一向是最美的,哪有什么老啊。”一旁的贴身侍女秋雨安慰道。
“算了,你们都下去吧。”冯婉挥退宫殿里的所有人。
“娘娘,昨天晚上奴婢得到确切消息,在染布坊里的确实是十皇子家的小姐。”秋雨悄声说道。
“记住,这世上没有什么十皇子。”
“是,奴婢一时口快了。”
“我们从北燕到这里已经十几年了,秋风,秋霜,秋雪死的死,嫁的嫁,只剩下你还在我身边。你须记得宫里步步惊心啊!”
“是,奴婢一定记着。”秋雨有些咽哽地说。从北燕到北魏,主仆两人一起经历无数惊险,一同受尽煎熬,感情早已不是言语可以表达的。
冯婉看见秋雨认错也就放心了,她实在不愿身边的人再出事了。她拿起针,开始在一件侍女式样的衣服上认真地缝制起来。
“娘娘,你既然那么关心小姐,怎么不想法把小姐弄进宫来呢?”
“还不到时候。”冯婉一边细心地绣着一边答道。
自从得到冯宁籍没入宫的消息以来,冯婉已经缝制了好几件衣服了,虽说颜色和样式与宫中的侍女服一样,但衣料却是上等的,也是冯婉特别设计缝制的。
秋雨听了,识趣地退下了。
冯婉放下手里的衣服,眼神穿过那重重的宫宇楼台。
十岁啊,自己十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那时候自己还是北燕的公主,父皇和皇兄手心的宝贝。尤其是十皇兄,当时真是一个白衣锦袍,长带当风的翩翩少年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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