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又怒。但她以前听哥哥讲过,只要抓牢扶手,不离开马背,就不会掉下来。
冯宁死死抓住扶手,所幸没有摔下来。白马狂跳起来,冯宁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猛拉缰绳,白马只能在场中兜圈奔跑。
跑了几圈,白马见无法无法摔下冯宁,开始顺服她了,缓步走了起来。
拓拔浚在一旁看得险象环生,不由有些后悔。最后见冯宁驯服了这匹烈马,他深深地佩服这个少女,她竟然临危不乱。
冯宁勒马停下,从马上下来,瞪了拓拔浚一眼,把马鞭丢在地上,转身离开。
什么像哥哥一样,哥哥怎会舍得让自己这般受惊。分明把自己当奴隶般耍弄。对于薛猛之还有染布坊那些人,冯宁再大的愤怒再大的屈辱也能忍住,但对于拓拔浚她不想忍,她若忍了无疑在拓拔浚心中没了尊严,只是个任人差遣的奴隶了。
拓拔浚慌了,他真的只是想跟她开个玩笑,没想到冯宁却生那么大的气。一向身居高位的他并不知道曾经的奴隶经历和现在自身的奴籍,使得冯宁对于尊严这些很是敏感。
拓拔浚顾不得什么,急忙拉住她,讨饶道:“别生气,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以前摔过好几次,只是浑身疼痛,不会有事的。”拓拔浚一想到以后如果兜见不到冯宁,不由得心底很不是滋味,情急之下连“本王”的自称也省去了。
冯宁见他着急的样子,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般,但仍然要走。
“为了向你赔罪,这匹马送给你。皇祖父说过这马厩里的马都是我的。”拓拔浚哀求道。
“奴婢受领不起。”冯宁故意气他道。
“我不是说过你是我妹妹,不要又‘奴婢’前‘奴婢’后的。”拓拔浚有些跳脚,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把他当作王爷,任他寂寞的人。
是啊,他从来就没有用一个王爷对奴隶的态度对她,一直以来都是以礼待她。这种玩笑以前哥哥也常开,终究是自己太敏感了。
“那马真的送我了。”冯宁的脸色开始缓和。
“真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拓拔浚连忙保证。
“你才几岁,也敢称男子汉大丈夫。”冯宁听了拓拔浚的话语忍俊不禁道。
“鲜卑男儿一向都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拓拔浚说得铿锵有声。
冯宁有些怔怔地看着拓拔浚,这般神采飞扬,这般意气风发,浑身散发着让人忍不住靠近的魅力,她的心好像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你骑上马试试,不会再有事了,它已经顺服于你了。”拓拔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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