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膝盖骨结结实实磕到身前木几的棱上,顿觉一阵钻心的痛。淳惜却对此视而不见,发疯一样地变本加厉,扯着姚菁莹一个趔趄,连同木几与古琴一并带翻在地,自己也单膝跪在了地上。
“神经病,疯子!”姚菁莹简直没办法控制情绪,真想用这世上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淳惜,羊癫疯发作摔了她不要紧,居然摔了萧清逸的古琴,她组过乐队,所以更懂得玩乐器的人对自己的乐器有着近乎偏执的爱惜,要怎么跟萧清逸解释!
淳惜才不理会这些,继续用力,直到成功将姚菁莹拖进对面厢房,嘴角突然泛起一丝冷笑。“你不是想看么?我让你看清楚!”
淳惜指着黑色方桌上的牌位冷笑,“你很好奇是吧?现在我让你看清楚,这块牌位用来祭奠乱世中,所有为保住自己的城池,为保住自己的亲人而丢掉性命的英雄!”
姚菁莹愕然,膝盖处的疼痛顺着血流直往脑门窜,努力想了一阵才明白,淳惜是知道自己曾扒着门缝往这间厢房里看过了。那时她对君奕辰误食毒蘑菇一事心有些怀疑,到这里看看原没想一定能证明什么,再说她一向很懒,倘若这间厢房离着萧清逸那间再远些,也许她都不会费那个力气去看。
后来君奕辰的身体逐渐好了,姚菁莹忙着茶楼的装修,再没刻意去想这件事情,因此淳惜今日大发神经的行为着实叫她莫名其妙。再说淳惜也真够没意思,嘴上说着叫她“看清楚”,方桌上的牌位却分明比上次多蒙了一层红布,而且看这样子淳惜并没有把红布掀开给她一个惊喜的打算。
最叫姚菁莹不满意的是明明淳惜要死要活地把她拉来,此刻却完全当她空气一般,兀自喃喃低语,“所有在乱世中活下来的,其实都是罪人!”
正当姚菁莹怀疑她是否陷入梦游状态时,淳惜却猛地瞪过来,双眸充斥着说不清的阴寒,“你说是不是?”姚菁莹正不知所谓,淳惜突然提高了嗓门,“你说是不是?乱世中活下来的是不是罪人?是不是?!”
说罢扯住姚菁莹的衣领,姚菁莹猝不及防,被呛的用力咳嗽了几下。正要挣扎,却见淳惜的目光由阴寒转为迷离,须臾竟主动将她放开,念经一样地嘀咕,“呵呵,是这样的,乱世中活下来的都是罪人……”
“神经病!”
姚菁莹低声骂了句,见淳惜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原地打转的,一刻不想在她跟前多待,好在被她支开的丫鬟察觉不妙后及时折了回来,忙趁空逃回萧清逸的厢房。望着被打翻在地的古琴愣了会子神,方麻木地将这一片狼藉收拾好了,落锁时发现淳惜已经不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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