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像那些刀子都是捅在自己身上,划到自己脸上一样的。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虽然说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一次仿若更加的难熬下去,云千洛费了些力气才把从月移到了软塌之上。
伸手从边上盆中湿了软巾,搅干一些后小心的给从月擦着额头上的汗渍,边擦边落泪,咸咸的泪水滴在从月的唇边,
从月好不容易睁开双眼时,就看到云千洛一脸的泪水,莫名的心中一疼,无限柔情的拭去她脸颊边的泪水道:“师妹,你这泪水可是为我而流?”
云千洛怔了怔,没有想到从月会有此一问,她说不清这泪水是为谁而流:“你希望是为你而落吗?墨琰!”
从月的脸色从惨白到透黑,冷冷的瞪着云千洛问:“师妹,你这是何意?难道说师兄为你做的还抵不上一个死去的人吗?”
云千洛神色未变,带着泪的笑着反问:“师兄方才不是说,这世上只有一个凤墨琰,独一无二的凤墨琰就是你吗?”
从月的神色还是一样的难看,抓住云千洛的手微微使力,似乎是嫉妒又似乎是恨般的追问:“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让你必须找个代替品才能活下去吗?”
“是师兄你让我相信这世上只有一个凤墨琰,是师兄你握住我的手,让我亲手毁了另一个凤墨琰,让我毁了他……”
云千洛的声调泣不成声,说到这儿时,双眼散发出狠戾的怒气来,恨不能把从月给吃了一样的眼神,多恨呀,自己爱的人死了,她不能为他哭,不能为他披麻戴孝,反而为了活着要这般的‘认贼作父’……
“所以,所以……你是在怪我?”从月的音调沙哑,这话似乎是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一般,那么冰冷,那样无奈,却又不得不问出口。
云千洛笑了,带着眼泪笑的那样风情万种:“不,我感谢师兄,因为师兄让他活在了我的心中。”
不管凤墨琰是生是死,他永远都在她的心中,如此这般,没有人可以再杀死她心中的凤墨琰。
她的眼望向他眸中,无声的看着彼此,似乎能读懂一切,但却又像是隔着万水千山,丝毫没有接触的两个人一般!
马车还在路上颠簸着,似乎比来的时候要快了许多,就这么一路颠簸到了雪山脚下时,却车轮子卡在雪地里不能动了……
贺文贺武下车想办法弄车轮子时,已经有童子无声无息的靠近马车,从里面接走了从月与云千洛。
依旧是天山门中,如春日般温暧的气候着,云千洛蓦然清醒,身上还是披着那件从月强硬披在她身上的披风。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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