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啪。”
这时,清脆的落子声响起。
太上皇下意识地朝棋盘那边看去,就见楚韫飞快地将两枚黑子落在棋盘上,动作毫不迟疑。
“皇祖父,我把弄乱的棋局复原了。”楚韫一丝不苟地说道,对着太上皇浅浅一笑。
刚刚被太上皇不慎撞乱的棋局又被楚韫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太上皇:“……”
太上皇心头的情绪复杂得难以言说,其中夹着一丝丝的骄傲:他的长孙就跟儿子幼时一样聪慧,过目不忘,父子俩的性子也像。
“咳咳,”太上皇干咳地清了清嗓子,揉了揉孙子的头,夸道,“韫哥儿的记性真好。”
小楚蓁兴致勃勃地往棋局扫了一眼,一脸天真地说道:“皇祖父,您快输了啊。”
“……”太上皇无奈地点点头,干脆地投子认负了。
一袭月白直裰的楚翊就坐在棋盘的另一边,剑眉如墨,目似朗星,鼻梁高挺,优雅中透着几分矜贵。
二十六七岁的青年面部轮廓分明,俊美无俦,比之十七八岁时多了几分英挺与沉稳。
夕阳的光辉温柔地洒在他身上,乌黑的头发反射出一层莹莹的光晕。
“我也下不过父皇。”糯米团子般的女童看看楚翊,又看看太上皇,心有戚戚地说道,“我连哥哥也下不过。”
她安慰地拍了拍太上皇的手,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她最喜欢的蜜饯,“祖父,吃蜜饯,吃了蜜饯就不难过了。”
太上皇满足地笑了,又问起小丫头今天出宫去玩什么。
小丫头就乐滋滋地说起他们在书铺里怎么淘书,又是怎么找到这本《庭芝日记》,最后说:“皇祖父,娘亲答应了跟我一起用里头写的法子酿酒,等我酿好了,就请皇祖父喝酒好不好?”
“好好好!”太上皇连声应道,被孙女哄得受用极了,心道:小丫头真是孝顺,有了好东西就先想到他这个祖父。
他光明正大地给了楚翊一个炫耀的眼神。
祖孙俩笑语连连,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