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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惰地斜靠在门边,隔着磨砂门,视线落在那拥有毛玻璃的浴室门上,没看到里面有晃动的人影,少年停顿了下才问:“人呢?你趴地上了?”
纯纯嘲笑的语气。
里面的人难得没回嘴,不一会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听见她闷闷道:“你把灯关了——客厅和玄关的灯也关了,就留鲸鱼灯,然后进来。”
北皎挑眉,对她的要求很莫名其妙,关灯干嘛?
然而他还是双手插兜,赤着脚,乖乖地去把客厅和玄关的灯关了,屋子里一下子暗下来——
窗户外暴雨争先恐后拍击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要生生将玻璃击碎。
客厅里,木质鲸鱼再次成为了唯一的光源,中央空调在运作,暴雨的白噪音中,屋内忽然沉浸在难言的静谧中。
浴室里的人像是突然哑巴,一点声音也没有。
屋子里很安静,那种让人昏昏欲睡带着暧昧昏黄的安静让北皎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转身回来浴室门前,手都放在浴室灯开关上了,想了想突然觉得很不对劲——
电光火石,他想到了张梁,那货一脸悲痛,西子捧心地跟他吼:真的不提倡!!!
“……”
搭在浴室灯开关上的手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