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吃草莓蛋糕。”
“大半夜上哪给你整那玩意?”
北皎深呼吸一口气,用□□的鼻尖蹭蹭她柔软滑腻的皮肤,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草莓倒是有。”
姜冉想问在哪,他又充满了暗示地拱了拱她的衣领。
“……流氓吗!”
“再不睡我还能更流氓。”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
姜冉低下头想问这狗东西这样搞她怎么睡,一低头却发现他双眼紧闭,居然是已经睡着了。
想到他明天早上清早就要起来,横跨一个区域赶去学校上第一节课,不得不闭上嘴,她委屈地抬手抱着他的脑袋,勉勉强强地跟着闭上眼。
……
姜冉把康复课安排在了北皎上课的时间,对此北皎有些迟疑,她却大手一挥:你不是快考研笔试了吗?别老请假。
于是就有了,康复科别人都是家里人送过来然后全程守在外面,姜冉却是护理的阿姨推过来的。
和那日手术的时候手术室外面乌泱泱站了一堆人完全不同……
康复科的康复医师早早听闻了姜冉的事,今早很早就等在那,见她一个人来还有些惊讶。
自行脑补了一番什么只有钱没有亲情也没有爱情的孤独可怜豪门大小姐的戏码。
姜冉像是看穿了医师奇怪的眼神,对着他笑了笑说:“我让他们别来的。”
医师没忍住,问为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创伤后的康复有固定的流程,先是恢复肌肉,然后逐渐恢复关节,最后是骨骼,添加负重训练——
姜冉要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提膝,然而当她靠着扶手栏,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只能提起来一点点,额头上都蒙了一层薄汗,她脸上的表情逐渐沉重。
作为多年滑雪的人,她太清楚在高速滑行中,脚上哪怕一点点的动作区别都能给整个一系列动作带来巨大的改变……
大家滑到最后,除了运气和心态,高手之间差的就是细节。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会有抬腿都很困难的高手。
在第一轮康复中,她的左腿像是灌铅,试图抬起无数次最后也最多离地面一个鞋面的距离。
她的心脏忍不住往下沉,胃好似也跌落到脚板底,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康复医师,后者双手插在白大褂得兜里,第八百次重复:“正常现象,别慌,稳住。”
姜冉稳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