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对孪生姐妹,两人的性子截然不同,一动一静,含巧大咧性子冲些,含妙心细温和。
躺久了骨头都疼,如今腹里空空。
楚凝没有拒绝,“嗯。”
含妙对外唤一声公主起床,外头端着舆洗的随从的鱼贯而入。
铜镜里的妙容带着睡醒的惺忪之外,还携着几分疲态,被月信腹痛折腾的。
结亲后,她的月信来的时日并不准确,是因为先前喝避子汤喝出来的病症。
早年间和驸马结亲,房事也有过。
新婚之夜,驸马就跟楚凝摊了话,他说心里早有心悦之人,言下之意,他也是勉强来联姻。
待到皇弟壮大,能够抵挡一方,两人的姻亲会散,所以子嗣不能有,裕安长公主静静听完。
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暗回:好巧。
她不想要子嗣,她心里也有人了。
眼前晃过那道藏在心底数年快要尘灰落定的影子。
想到那张脸,楚凝就想到救回来的少年。
“对了......他呢?”
说到这事,含巧气性大,装傻,“他?公主问驸马?”
“昨儿个都没回来呢!他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公主,眼下还没个回信。”
邵瀛去哪里,楚凝并不担心。
江南水乡别具风情,既然他有事,月信折腾人,急着上路,恐怕遭不住难受,索性多留几日。
“不是问驸马。”
含妙知道楚凝忧心什么,边给她蓖头,边回道。
“公主在角斗场买回来的少年,如今在外宅呢,郎中先给公主瞧了,才去看的他。”
“郎中怎么说?还有得治吗?”
楚凝还记得他孱弱到几乎没有的气息,苍白的脸,禁不住为他担心。
含巧接了话头,“他倒是命大,新伤加旧疾,郎中本来说没得治了,带回来那晚猛然发了高热,就快要死了。”
“奴婢怕公主您亏了那三百两银钱,叫郎中开了药方子,死马当成活马医,给他灌了一些好药下去,生扛了一个晚上,高热退了,如今还好好活着呢。”
活着就好,听到这个信,楚凝勉强能够放下来心。
良久后问,“他安置在哪?”
“在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