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不一样了,更婉转悠媚。
两人在做什么?
这不似,好好说话的声音,再小声密谈也不会似这般。
掀开瓦片往下瞧,少年的视力极佳,借着从窗台打洒进帷帐的月色,瞧见了里头的景。
女郎的面色不似,刚见时的温婉。
更多情态。
眼睛含着春水般,露出来的皓腕欺霜塞雪般的白净。
那双干净的手,此刻攥握成猫儿爪的模样,挠在男人的后背。
藏了很多小钩子,她盘起来的长发铺洒了满铺,有一些黏汗藏进了被褥里,有些垂落往塌下。
男人......
再不用看,也知道在做什么。
少年俊美的脸色忽而爆红,他迅速扭开目光,仿佛被人钉住了,并没有仓皇而逃。
明明没有再看,可刚刚瞧见的画面,却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尤其那双手和那双眼睛。
风雨只维系了不到一炷香,少年缓和平稳过来,终要提步离开时,停了。
内室传来水声,不多时,那男人离开了。
他消融于月色,背影匿消在旁房。
张麽麽领着仆奴端了水进来,少年往梁的另一旁藏了藏。
“公主,驸马爷走了。”
女子似乎不多在意,只一声,“嗯。”
“...的事情......”
什么事?
凑不过去听不清了,脑子里掀起来的热还没有消退,又怕再看见,为自身计,少年抿着唇,还是凑了眼睛过来。
好在她已经坐直了,甚少拢了衣裳,居高临下,只见到她的睫羽,没再见她的眼眸。
少年如释重负般,纳出一口气。
张麽麽立于旁,“这汤......”
避子汤和催养汤的味道,大同小异,楚凝闻了就反呕,许久不行房,身上有些不适,她翁声翁气摆手不喝。
“皇弟心里催促的厉害,我知道邵瀛也开始急了,他许久不留宿,如今过来,是为了子嗣的事情。”
张麽麽见女郎手抵住额,很是疲态,她的声音小了下去,“眼下,又如何急得生?”
早年避子汤喝多了,太医说她本就宫寒,不易受孕。
奶姆心疼她,上前给她披了斗篷。
“奴婢知道公主心里苦......暂且撑一撑,只要怀上了,公主也能解脱了。”
听了安慰话,楚凝心里好了许多。
想到解脱,只要解脱,眼下什么都不算难,有盼头就行。
他还尚未娶妻,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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