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了,第一时间最想的却不是吃饭,迅速将热水烧好,脱掉脏衣服,痛痛快快洗个澡,浑身变得清爽起来才有心思填饱肚子。
晚饭很简单,有提前扯好的凉面,切点黄瓜丝做配菜,调好酱汁,再把锅里的鸡汤烧热就行了,桌子架在屋檐下,艾蒿熏出淡淡的香味,惬意的吹着凉风。
唐锦披散的湿润头发也慢慢干燥起来,坐在那里,陆沉捏着她的手指头给她挑水泡,手指痒痒的,或许是这种静谧的气氛太好,她懒洋洋得有点昏昏欲睡。
上前抱住陆沉的脖颈,喃喃道:“困。”
绵软柔嫩的脸蛋贴着陆沉,唇瓣擦过陆沉耳垂,像有绒毛拂过。
陆沉心头也发软,捏了捏那细嫩的脸蛋子,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目光四处寻找着,轻轻打掉那些蚊帐上粘着的蚊子,随后吹灭蜡烛,蚊帐将整张床笼罩得严严实实,右手悠悠摇着蒲扇。
最近知了没有那么嚣张了,只听见细微的蛐蛐和蛙鸣声,唐锦枕着陆沉的胳膊,那是倒头就睡。
睡得太香甜,醒来就是天光大亮,动了动身子,腰酸背痛。
陆沉早就上工去了,锅里温着窝头和稀粥,唐锦吃完早饭,把脏了的鞋子拿出来洗掉,割麦的时候不停踩着泥巴,鞋面鞋底灰扑扑的。
提着井里冰好的绿豆汤,唐锦去了麦田,那块宽敞的晒坝上已经铺满了麦子,没有脱粒的机器,就只能手工脱粒,用一种叫连盖的东西不断拍打,筛选出来的小麦粒继续晾晒。
这每一个流程都不轻松,尤其连盖重量沉,胳膊不停地挥舞,完全是个力气活。
几个妇女忙里偷闲,说起了八卦,陈月清昨天生产了,脸色白得吓人,借了牛车急急忙忙送去卫生院生的。
唐锦听了一耳朵,也有些惊讶,这算是早产了吧?勉强才八个月,能不进卫生院吗。
关于进卫生院这事,队上的人是觉得很稀奇的,大多数女人生孩子,不都是家里躺着就生了吗,哪里用得着去专门的医院,陈月清看着壮壮实实,身体还挺娇气了的。
不过那肚子月份还应该再养养,早产的娃娃不好生。
“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娃能不能生下来,生下来怕是都不好养,不足月的娃娃身体弱。”
“你们是没瞧见,就昨天回来的半路上,那人就摔下去了,哎哟哎哟叫的可厉害了。”
“好端端的,为啥提前就要生了,她这胎怀得真不安生。”
此时,镇上卫生院里,陈月清才慢慢转醒,药效过去后,身体撕裂一样地痛,让她五官不由得扭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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