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材质的榻体显得庄重稳实,简单的刻花图雕大方雅致。卵形叶子,连带着边缘的细微锯齿与粗细不一的叶脉都镌刻的细致入微。五瓣花,长长的花梗,数多相生,鲜有人会将这梨花入纹,日进深秋,早已不是梨花开放的时节,这般瞧着,栩栩如生的刻艺仿佛让人能嗅得到梨花那粉淡香清。
“一枝轻带雨,泪湿贵妃妆。①”昨夜梦中之境涌上心头,我不觉略带着些许叹息,轻声吟道。
“娘娘几时醒的?”却不想轻归轻,到底还是扰了问竹的好梦。
笼在被子里的我笑道,“不过才醒了,身子有些汗,不敢动弹,见你睡得酣,也没有喊你,你且再睡会子吧。”刚刚转醒的问竹,双眸微睁,犹还有些许困意,听我说话间还迷迷糊糊打着哈欠。
“怎么今日姑姑没有来呢?”问竹最终还是起身,边是收拾边是与我说话。
自然不会来的。昨夜里,她可是劳累了呢?心中暗暗想着,开口,说的却是别的意思,“许是今儿有什么事儿给耽搁了,怎么地也要让咱们用膳不是,这会子本宫也不觉得饥饿,索性晚些更好。”
“你将桌上昨儿我临摹的兰亭序》取来,本宫瞧瞧。”思及昨日我的安排,我便撤撑起身子,将头伸出榻沿,回眸瞧了瞧耳室的窗子。淡蓝色纱窗似乎与昨日清晨一样,完好无缺,看不出丝毫的破绽,如若不是无人前来,那必定是个中好手,做事不留痕迹了。
问竹自是不知我这些想法,取了来倒手递给我时,突然疑惑道,“咦?娘娘您瞧,怎的有些字被淋湿了的样子,字渍都化开了。”
“真是的,好端端的娘娘的一幅字怎么污了?”
“快拿来本宫瞧瞧!”乍然听得,我一把伸手从她手中夺了过来,着急的险些从榻上跌落下去。
难道真是我想的那样?可是太妃没有必要留下痕迹呀!胸口处‘噔噔——’乱蹦,紧张的心情不亚于初见沂徵时的感觉。
捧在手中,细细思量。却发现,被阴湿的字迹很奇怪。
“哎呀,这茶盏里的茶水昨儿奴婢都倒干净了呀,怎地还有呢?”
“天啊!娘娘,昨儿夜里是不是有人来过呀!”问竹一惊一乍起来。
我没有理会她,也是顾不得她,只专心的又将这几个被阴湿的字放在一起细细考量。与其说是不小心被水湿到,倒不如说是故意为之。只是,这几个字,让我很迷惑。
根据被污情况,这些字依次为‘永和九年’的‘九’字,‘岁在癸丑’的‘丑’字,‘会于会稽山阴’的‘会于’,‘群贤毕至’的‘贤’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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