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唱了一出玉玦记》,曲调徐婉,一唱三叹的,煞是好听。改日我在家里做东,请你来听戏。”
刘氏就也笑道:“那可好,我可就等着了。”两人又捡了现今时兴的吃喝穿戴等事来说,自然说得很是投机。
且说范氏出了正房的门回了自己院里,叫人传管事的媳妇们过来,自己先喝了杯茶,才往素日议事的抱厦厅里去。这两日事忙,她都没空听下人们的回报,只让人按部就班的做事。这会既然无事,离着午饭时辰还早,就想叫齐人来听听可有什么事务要处置。
要是只管着这严家宅门里的事,其实倒真的不费什么功夫。可严家还有家塾和书院,家塾里有些本族的贫寒子弟,族中出钱是要管一顿饭的,再有就是要按季发套衣服和纸笔,这还好说,书院那头才是大宗。
书院里的学生基本都是寄宿的,日常的起居打扫,都是学生们自己来做,但一日三餐是要严家安排了人统一来做的。再有一个,为了供应书院,严家出钱在狮子山脚买了一片坡地,种了些果树,也需要雇佣佃户打理。再加上延请先生的束脩,还有收来的学生交的学费,往来账目繁多,是要做一本账目来看的。
而严家本身在平江府也多有田地、农庄,还有几间铺面出租,林林总总,往来出入,看着一笔一笔的不多,实则合起来数目不小。严仁宽是读书人,对管账什么的自然不大通,又不能一味只靠账房先生,因此一应琐事倒要范氏一个人来盯着。
刘氏在待客,范氏忙家务,哥哥们又去上学了,只剩丰姐儿一个,没人陪她玩。那九连环她解了半天解不开就丢一旁了,又拉着乳母翻绳。等范氏忙完了来寻她的时候,她已经都玩厌了,正耍赖要乳母抱着她去够树上的鸟巢。乳母不敢,她就赖在乳母身上缠磨。
范氏一见了这场景就肃了脸色问道:“丰姐儿这是干什么呢?”
丰姐儿一听母亲的声音,立刻不敢闹了,从乳母身上下地,给母亲行礼:“孩儿跟姆妈玩呢。”
范氏扫了她一眼,对陈嫂子说:“带姐儿去换衣服,一会去太太那吃饭。”待陈嫂子带着丰姐儿走了,才问金桔:“刚是怎么回事?”金桔就把刚才丰姐儿闹着要够树上鸟巢的事说了,范氏皱眉,却没说什么,自己进内室也换了衣裳,带着丰姐儿去了上房。
付氏一见丰姐儿就惊讶:“丰姐儿都这么大了?我怎么觉着隔着上次见她也没几天呢,孩子们长得真快,都把我们催老了。”说着把丰姐儿拉到怀里,“改日跟你祖母去我们家玩儿,我们家有小姐姐能陪你玩。”
刘氏在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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