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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安指着那四个字对三个孩子说:“这四个字是当年我草创书院时,我恩师方文忠公亲笔所题。所谓字如其人,恩师为人豁达洒脱,他所书的颜体行草也是遒健飘逸、笔锋暗藏。”
丰姐儿想起祖父对自己写的字的评价,特意从徐妈妈怀里下地,走到近前去看那石头上的字。那块石头足有成人高矮,她走过去也只比那个“院”字高了一点而已。
严景安见她当真一本正经的去看那字,有点好笑,上前去拉了她的手:“你才学写字,看看也就罢了。先好好的把你的大字描好,过后再想学什么体吧!”说着拉着她绕过怪石,往里面行去。
怪石后面有一条清浅的小溪,原来水声正是从这传出来的。因为水浅也并没有架桥,只是在溪中铺了几块石头,方方正正的,供人踩踏行走。等过了小溪前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东西两面皆是翠竹,正面坐北朝南五间房,门口站着闻讯出迎的严仁宽。
严仁宽见过了父亲,看到丰姐儿有点惊讶:“丰姐儿也来了。”
“嗯,我想着她还没来过,带着她一块过来看看。你母亲说她还小,我倒寻思着正是因为她还小,正可带着她多出来走走,大了反而不便了。”严景安捋了捋胡子,答道。
严仁宽自然不会说什么,只答:“父亲说的是。”
严景安牵着丰姐儿进了正门,还给她讲解:“这是咱们书院的礼堂,那画上画的是至圣先师孔圣人,边儿上画的是孔圣人的学生们。”带着她在里面转了转。
黄悫上次来,并没在礼堂多停留,而是直接跟着众人去了后面的讲堂。此次自然就多打量了几番,除了墙上挂的先圣画像和七十二贤外,下面摆着一张紫檀香案,案上设着一尊青绿铜鼎,鼎内几缕香烟袅袅而上。铜鼎两旁各放置着一个两耳圆身方座簋(Gui)1,里面盛着些时鲜瓜果。堂内并没有设座椅,只在案前地上有几个拜垫,黄悫和严诚就走上前去,对着孔圣人的画像拜了几拜。
一行人出了礼堂的门,接着往东走到头,再沿着竹林边折向北行。因为书院是建在半山腰上,他们现在向北走,依旧还是在上坡,待绕过了礼堂的东墙,就看到了前面五间大讲堂了。
这五间讲堂明显比前面的礼堂大了许多,房前设有游廊,东西两面还各有五间厢房。几个人上了游廊,严景安一一指给丰姐儿看:“那就是讲堂,嘘,咱们悄声点,里面还在上课。东面厢房是给先生们住的,西面厢房是学生们住的。后面还有一溜房舍,是今年新盖了给学生住的。”
说着话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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