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高官厚禄,把那聪明才智都用在了互相倾轧上。嘿,你退下来也好,从此修身养性,说不得做个长寿翁,把内阁那一班老家伙都熬死了,你便能封阁拜相,一展胸中抱负了。来,再下一盘,下完也好吃饭了。”
数年以后严景安偶尔回想起曲老道这一番话来,都不免在心中感叹,曲老道仅凭这胡说八道、一说就准的本事,真是走到哪里也都不愁饭吃。
鸿恩寺里,刘氏和范氏送走了曲家一家人,又叫金桔和阿环带着丰姐儿在门口玩,婆媳俩对坐歇息闲谈。
“娘,我看三表婶除了瘦弱些,面色也有些苍白,并无什么病态,怎地这么些年竟一直在家养病,逢年过节都不见她出来走动的?”范氏手里拿着绢扇,亲自给刘氏缓缓的扇着风。
刘氏闻言深深叹了口气:“你不知道,这里面有个缘故。你和阿宽一直住在平江家里,应当知道曲家那边我们走动颇少,除逢年过节外基本并无什么来往,心里就没觉得奇怪么?”
其实范氏早就在奇怪了,曲家是公公的舅家,正是正经亲戚,可自己在平江这些年,跟曲家的来往还真是少之又少。更奇怪的是,向来有往来的只有曲家二房和三房,大房那边竟从无半点来往。
她听了婆婆问就点了点头:“可是一向就不甚亲厚的缘故?”
刘氏摇头:“早先你祖母在时,两家是十分亲厚的。我们全家刚到京城那几年,曲家常有信来,那时曲家老太太也还在,逢年过节的都要送些平江土产来。后来你祖母过世,你公公丁忧扶灵返乡,办丧事的时候,曲家也多有帮衬。”说到这里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直到我们快出孝的时候,曲家老太太也病故了,办完了丧事,兄弟三个自然就要分家。你也知道,你三表叔早年就因病亡故,只剩下你三表婶带着个孩子,曲家老太太临死之前特意嘱咐大儿子要帮扶弟媳和侄子,家产除了祖产须得平分,又把自己的体己分了一半给曲家三婶。可办完了丧事,那位大表嫂就不认账了。”
每每想到那位大表嫂,刘氏都觉得心里很不舒坦,她这一辈子也只见过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眼中除了钱财再无其他的女人。这位大表嫂姓彭,家中是开绸缎庄的,因着性格泼辣到了十九岁都没嫁出去。
当初曲家大表哥原配妻子死了,曲家舅舅和舅母想着大儿子性情温软,他是长子,还是须得找个性格爽利、有主见的媳妇为好,找来找去,就找了彭氏。刚嫁过去时,彭氏倒还颇为老实。
后来彭氏见公公婆婆都是讲理的人,妯娌们里面,老二家的虽然嘴上爱喳喳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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