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再去让他们去操心分神。
这次休学也是无奈之下暂时提出的,实在是债主逼得紧,就连那点书本费学杂费和住宿费都挤不出来了。
阮梢说不出话,几年前的自己可能还没有这个孩子懂事,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代还有上学都如此艰难的事存在。
她没接触过孩子,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安静的做一个倾听者。
“草原上有人偷马,阿妈就是为了去追家里被拐走的十匹马,才走的,她被马踩了肚子,等第二天早上才发现,阿妈说没事,之前也不是没有被马蹄子踢中过,我们当时也以为没事的。”
“可是后来病却越来越严重,我们打救护车,救护车过不来,当时还不在这片草场,等排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卓玛憋着声,在她怀里一抖一抖地哭。
“送到医院又因为没钱,简单的治疗之后就送回了家……”
她擦了擦眼泪,“只能借到这些钱,已经借遍了……”
“所以我想上学,等以后,我要赚好多好多钱,阿妈的病一定能治好。”
阮梢抱紧她,眼角湿润,轻拍着卓玛的后背。
亲人离世,多么悲痛,是一生的痛苦,她的半个灵魂也在曾经那场车祸随着父母逝去了。
从那以后她对周围一切的感知都淡淡的,提不起任何兴趣,所以在确诊出癌症的时候,心中甚至还有了几分解脱。
最初家乡的医生问她,明明有机会可以治疗,为什么不去试一下?
阮梢说自己要回家和家人商量下,就再没下文了。
实际是她不知道自己治疗好是为了谁,一成不变三点一线的工作,连朋友都只寥寥几个关系不咸不淡,如果说是为了自己,那她并不觉得自己的生命有多宝贵。
就算是最后死在冰冷的家里,也至少需要三天才能有人发现。
孤独,是她生活的常态,是同事们表面的寒暄聚餐,是几位好友抽出生活中的时间嬉笑娱乐,庸庸碌碌得过且过。
明明生活是酸甜苦辣的大杂烩她却吃不出味道。
卓玛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考,“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让阿妈更早去医院,只要阿妈能活下来。”
“只要她还在……阿妈就是我的念想,她的存在就是我生活的意义——”
“但是外婆弟弟舅舅还在,我也很快乐的,生活会越变越好……只要他们都在。”
存在的轻重不仅是对自己,命运就像一块天平,你在这头,爱着你的人在那头,你将自己看轻了,他们就拼命的往下压。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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