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人?阉狗?
护短心切的王素瞬间怒了,“满嘴喷粪,心意,你是死的吗?还不给我把他下颌骨给卸了。”
收到指令的心意不曾迟疑,就听见咔擦一声,下颌骨的上下分离了。
大档头哪儿见过这架势,对着富贵挤眉弄眼,我靠,大哥,哪儿来的孩子,这么狠?跟督主犹过不及啊!
富贵: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正在品茶的陆风漫不经心的问道:“这骨头都卸了,还怎么问话?”
“问话?”王素狗腿似的跑到他旁边,“不需要问,我来写,他手指没丢就行。”
“东厂可是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诏狱都是事实说话,不行屈打成招都。”
“唔唔唔!唔唔唔!”
被卸掉下颌骨的男人呜呜咽咽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陆风,恨不得将他撕碎。
王素用身体挡在他面前,“只怪那厮奸诈狡猾,谎话连篇,对皇上更是大不敬,故而略施小惩而已,有些贼人呐,嘴硬,不用刑不张嘴,是不是啊?富贵公公。”
“是……”富贵瞥了眼陆风,见他没反应便点头附和,“是是是,小安子说的对,你说是不是?大档头。”他也要拉一个下水。
大档头完全是在状况外,见富贵说是也跟着做复读机。
陆风推了推桌面上放着的文房四宝,“那写吧。”
……
尴尬的笑笑,王素面露窘色,“我……我不识字……”
……
写诉状这些事儿她不会也没兴趣知道,其他人都在忙碌,王素就提着一个小灯笼在牢房里东摸摸西看看,火堆里放着火钳,她举着火钳端详很久,然后站到犯人旁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可以吗?”
“嗯。”
嗞啦啦——
表皮被烤熟,散发出熟悉的味道,电刀的味道,受刑的男人叫不出声,只能疼得浑身抽搐,王素很认真的欣赏着对方的表情,“您正在被阉人虐待呢,滋味怎么样?”
烤熟的地方还在冒着浓烟,王素在刑具里找到一把已经锈钝的剪刀,上面还沾着一些肉糜,她仔细的挖掉烂肉,用剪刀夹着又喊来心意,“把他下颌骨接上,然后喂进去,我要看到他吃掉。”
写着诉状的富贵手一抖,差点晕染一大片墨汁,大档头凑到他身边问道:“大哥,这娃娃到底是谁啊?好狠啊!”
王素转头,嫣然一笑,“我是厂督大人的儿子。”
变态吧?大档头汗颜,不敢抬头再看,富贵更是把头缩的更低,深怕殃及鱼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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